段小荷反感的把脸给转开,又把手里的暖炉给砸到了他的身上。
秦锐稳稳的接住暖炉,嬉皮笑脸的问她怎么了。
她脸色苍白的甩了个巴掌过去,秦锐截住那只手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是,我就是跟他提了一下你尊贵的身份,跟他说了两句你们之间的不相配。他去参军也好,男人总得有点儿出息,他不可能一辈子吃你段小荷的软饭。刘三看着是个孬种怂包,其实骨子里是个好强的男人。他这样的男人,你抓不住的。”
“抓不抓得住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是跟我没有关系。”
秦锐风轻云淡的回答把段小荷气得冲进厨房提了把菜刀出来,冲着他的身上就劈了过来。秦锐轻松闪过,顺带把她手里的菜刀给夺过来了。
段小荷气得浑身发抖,“跟你没关系那你过来捣什么乱?万一他死在了战场上,我岂不是又要做一回寡妇!”
“不会。”秦锐忽的又捧起她的脸,玩笑一般的说:“他要死了,我娶你。”
段小荷心口一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你就是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你就是这样想的!”
“就算我没有告诉他,你以为这种事情还能瞒他一辈子?刘三他只是老实,他并不是傻,他早就在心里起了怀疑,有些事情不说破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着她怔愣在那里,秦锐又紧逼了一句:“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就只是觉得这会儿的身份配不上你,又正好有着这么一个契机便想要搏一把证明一下而已。你不让他去这一回,他也还是会找到别的去处。没有我逼他,也还会有别人。路是他自己选的,是死是活,那就得看命了。”
段小荷踉跄一步,秦锐刚将她扶稳,她却拉过秦锐的手,狠狠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那力气那狠劲儿,誓死不罢休一般。
秦锐只是皱了下眉,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她尝到血腥味儿,才无力的放开。
不染自红的唇在染上了他的鲜血后,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娆感。平日里她都是素面朝天,现在秦锐竟觉得她天生就是适合妖艳红妆的女人。
要是换做海棠或是夏妤,点上红色的胭脂也是好看,可却没有她身上的那种诱惑味道。另外,她果真是那一家的人,她只要这么站着,就能让人觉出尊贵气质。
秦锐心神一动,觉得自己更想要把她占为己有。
眸光微动,他又在心底嘲讽自己,这些全都是邪念,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了时间。
“你来干什么?”
她擦去嘴角的血渍,转身就要回屋去了。秦锐追上她,“这段时间锦衣也没什么事情,听说你搬家了,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今天就下了雪。你这房子挺特别,下回我出钱,你也给我弄张图纸?”
段小荷顿住脚步,一直低垂着脑袋,声音里带了点儿哽咽。
“你走吧,我这会儿不想看见你。”
说完这话她就上了楼,直接就倒在床上做躺尸状,躺了一会儿又起来,走到外头的阳台上往下看。
雪是比刚才小了一些,秦锐笔挺挺的站在院中,头上身上都落了不少的雪。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个郊野里的一尊塑像。
秦锐抬起头,望着她扯开了嘴角。“我就知道你不忍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段小荷神情一滞,连饭都不愿意让他噌了,把他撵出了家门,回到屋里紧紧闭上门窗。她一下子就滑坐在了地上,心一下一下的抽疼着。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也早就认定了是秦锐从中作梗,心里也早就把他给鞭笞了千百遍,甚至都想好了遇上之后要说些什么话来狠狠的回击他。
可这会儿真的看见了秦锐,听了他的那番话,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会儿只念着刘三好,只求着她的男人能平安归来。有没有出息都无所谓了,就算刘三是个孬种怂包,就算两个人将来一无所有,她也觉得幸福。
隔天秦锐又来了,依旧是自己开了院门进来,傻乎乎的在院子里头站着。段小荷下了楼把他喊进来,给他倒了杯热水。
“现在刘三不在,我不想惹人说闲话,你喝完就赶紧走,以后别来了。”
“这么见外干什么?好歹我跟你还是生意的小伙伴,锦衣的两个当家人就不能讨论讨论自家的生意?”
段小荷差点儿脱口而出自己想要抽手不管锦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