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琴离去的背影,沈言昭收回了思绪,转而思索着接下来一步。
时间紧迫,留给她的时间不足七日了。
在短短时间内,要搭高楼,要踞枝根。
而且看陵潋寒那皇帝……也不像什么好人。言大将军还冷血得要死,陵烈的毒舌也让她莫名其妙。
养精蓄锐更重要。
沈言昭又躺回床上,一觉睡到清晨。
她换好衣服,看着身上的素色,打算着挑个时候去外头店里做两套新衣,起码颜色要亮一些。
来到皇宫,她不禁再度感叹这儿的气势恢宏。只要身临其境,不管看多少次都会震撼于皇宫的宏伟。
朝堂上三两成群,陵潋寒还没到。沈言昭打着哈欠,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色身影,突然顿住。
这莫名的熟悉感怎么回事??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人白衣蹁跹,正缓步朝前走去。
脑海里有一道身影与面前这人豁然重合。
北门,浅尘……
清冷好听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畔,沈言昭一怔,又去看那人。
他经过了自己面前。
鼻尖萦绕上好闻的雪莲冷香,幽幽环绕在自己周围。
这是……
那男人未曾转头,看也不看她,直直经过去。
“北门浅尘!”她突然开口。
雪白的靴子顿住。
所有人都闭了口,朝她这里看来。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比上朝时还要安静。
什么情况?国师刚刚叫了什么名字?!
北门浅尘转过身来,清冷空灵的声线缓慢响起:“国师,作甚?”
沈言昭简直要捂嘴尖叫。
天呐!太好听了吧!!
周围的人简直要捂嘴尖叫。
天呐!他居然说话了!!
沈言昭缓了一会儿,后知后觉马上开口:“没什么事,你的声音真好听!”
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凉气。
国师不是喜欢将军吗?怎么突然和这个……
北门浅尘没有说话。
沈言昭没有觉得尴尬,她明白这人性子就是这样,刚要继续开口,突然一面打开的鎏金扇子挡在了她的眼前。
“昭昭,早啊。”
陵冽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言昭转头对上那双桃花眼。
连眼角都流露着风流多情,糜醉绝色。
她愣了愣,下意识又移着脑袋将视线绕开扇子,却发现北门浅尘已经走远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那是离皇位很近的地方。
“在看什么?”
陵冽风又问。
沈言昭不太乐意:“没有看你。”
“哦——?”
扇子被合上,移到了沈言昭下颌,陵冽风手指微抬就轻轻抵上了她的下巴,让沈言昭跟着微抬起头。
陵冽风笑吟吟与她对视:“那现在呢?”
沈言昭:?
满朝文武:?!
国师什么时候又和风王关系如此亲密了啊!!!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是终于要逆袭了吗!
看着陵冽风凑近的脸,和眉梢眼底含着的笑意,沈言昭只觉得心跳加快。
谁不喜欢帅哥啊!谁不喜欢!!
这不笑都醉人啊!
她推开扇子结结巴巴:“这里,这里是朝堂啊,别在这里玩儿。等会被皇上看见了对风气影响不好!”
陵冽风点点头:“昭昭说得对,等下了朝再玩儿。”
沈言昭:……
玩个锤子,这里是能玩的地方吗!
随着高公公的声音由远及近,陵潋寒一身明黄色龙袍踏入殿堂,气场强大。
这就是,皇帝啊……
沈言昭心下感慨,看着高位上遥遥坐着的陵潋寒,竟一时间忘了昨日他带来的威压。
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
陵潋寒。
在沈言昭的眼中,上朝的内容似乎千篇一律,无非是哪边山贼起了哪方洪水来了,毕竟春末夏至这些天灾总不会少。
沈言昭细细思索起来。
要不要派上一些用场呢?
她并不知道这位国师大人先前是怎样的,但听刚来时那些大臣弹劾的说辞,似乎在大众视野里这国师几乎没怎么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