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这个,借我用了!”
我慢慢后退旋即转身而去,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流下的泪水。
“阿音!你们放我出去!阿音!来人啊,来人啊!放我出去!”他在牢里急的直跺脚,用力的拍打木桩。
我躲在台阶之上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唤着我的名字,心下颤抖。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几乎血肉模糊。我用力的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心如刀割。
从认识开始,我们经历了互相猜忌,彼此分离,经历了生死别离,私定终身。每一个过程都错综复杂,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像普通的恋人一样,平平淡淡,厮守终生。那样温文尔雅的天遥,那样沉静自若的天遥,今日一别不知再见何时,这一生还是否能够相见。
七月的邺城,热的像把人放在火上烤一般,院中大片的竹子都没能遮挡住太阳的毒辣。树上的蝉,吱吱的叫个不停,弄得人心烦气躁。
“浅墨!”婉情坏脾气的叫了起来。
浅墨赶紧过来:“公主,奴婢在呢。”
“去让外面的小太监把这该死的蝉给我弄死,再让它们吵,本宫就要大开杀戒了。”
“公主殿下好大的脾气。”还没等我劝,门外璟钰的声音响起。
“你来干什么?”婉情见到璟钰的厌烦表情一点不比刚才听见蝉鸣的时候好。
“替公主你分忧啊。”说完利落的挥手扔出一颗石子,蝉鸣戛然而止。
“哼!我倒不知现如今的你还能安什么好心?”
“本王想和阿音单独谈谈。”璟钰一只手背在身后,语气不容拒绝。
“有什么好谈的?你把我们害的还不够惨吗?”婉情上前一步,璟钰抬眼看她,目光中的冰冷让婉情即刻愣在原地。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璟钰对婉情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在我的角度看,他现在就是个目露凶光的大灰狼,而婉情就是可怜的小白兔。
“婉情,你先回房吧。”我赶紧解救她。
她看了看我,眼神中尽是委屈。是了,这辈子怕是没有人同她这样讲过话,即便是皇上都是百般宠溺的。
我握住她的手,对她点点头。她看着我,像是要哭出来。浅墨走过来扶着她出去了,她回身看我,甚是担忧。我冲她笑笑,我知道她在担心我,这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纸老虎最担心的还是我的安危。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璟钰,正午的日头无情的照进来,窗前的花却开得极好。璟钰看着我,半晌都未说话,我也未动,只是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来我这里,一定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
“国库失窃案刑部已经审完了,明天就会在议政殿公布结果。”大约过了一刻钟,璟钰终于开口了。
我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什么结果?”我警惕的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人证物证我们都有,宁天遥和何西风不仅盗窃了国库还杀了人,刑部决定三日后在午华门外斩首示众。”
他将这样的事情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再也站立不稳,退后一步险些跌倒。璟钰适时的扶住了我。我抬头看他,想知道这不是真的。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这已成为事实,谁都没有办法。”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住的摇头,不愿承认:“你们的证据简直就荒谬至极,根本没办法定案,刑部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不相信,我要见太子。”说着我就要冲出门去,却被璟钰一把拉了回来。
“阿音,你冷静一下!”
“冷静?”我眼中有泪水溢出,我站直身子正视他:“我能冷静的下来吗?你要杀的一个是我的挚爱,一个是我的好友,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明明知道国库的案子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我赶尽杀绝?”璟钰的情绪一瞬间高涨起来,他低头瞪着我,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你只看到我对他们赶尽杀绝,当初他们害我的时候你难道是瞎了眼睛没有看到吗?我要杀他们你在这里叫嚷着训斥我,我在最危难的时候你可曾有想到了我?”
璟钰的质问让我愤怒至极:“你那是咎由自取!要是你的官员不跟着太子贪污,怎么会被天遥抓住把柄?犯了罪就要接受惩罚,可是天遥他们不一样,你这是赤*裸*裸的陷害!”
“我咎由自取?”璟钰面红耳赤且略带嘲讽看着我,眼睛瞪得极大。“贪污是从我们这个时代才开始的吗?从有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