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乌云笼罩在泉州城头,大风呼呼地刮了一宿。宇脸色凝重地看着阴霾的天空,城门楼里所有中级以上军官肃立在两边,站的笔直。虽然这些军官都站立了一个时辰之久,可宇半天未发一言只是盯着天空的乌云。军官们心中奇怪,却没有一个人敢向面色严肃的校长提问。
“校长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不是要撤兵吗,怎么后来又不动了。一大早就把我们叫道这里开会,站了都一个时辰了,他都不说一句话。”一个穿着中队制服的军官嘀咕道。一个知道点内情的军官小声答道:“本来校长计划用火药除掉伯颜,才下令撤兵。这天气乌云密布,要是这雨一下,火药就不顶事了,所以取消撤兵。现在校长也是在考虑,究竟是赌一把,还是等天气好了再说。”
薛镇远瞪了一眼这些部下,顿时让有点喧闹的室内安静下来,军官们不在说话,大眼瞪小眼。
又站了一个时辰,天上的乌云依然浓密,一只鸽子“呼呼呼”地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飞了进来。宇一把抓住鸽子,取出它脚上的密信,看了一眼后,立刻撕碎大声道:“薛镇远上前领命!”
“末将在!”薛镇远大喝一声出班,双手抱拳领命道。宇喝道:“本王命你秘密组织敢死队和预备大量火药,现在结果如何?”
“回校长,末将精心挑选了100敢死队,他们全和蒙古人有杀父夺妻血仇。现在正在地窖中集结待命。另外存储了大量火药,共计1万斤。全部用桶密封,放在阴凉处保存。”薛镇远大声答道。
“好!”宇侧过头,盯着另一边的严校问道:“严校你的船只布置和掩护计划布置得如何?”
严校出班朗声答道:“回校长,船只共计50艘,另外有10艘新式战舰护航。船上备足了一周给养,完全能将所有士兵,辎重全部运走。掩护计划中按要求留下了大量的粮草百石,以及大量换上我军军装的俘虏尸体,大量模型火炮都布置在军营,制造出我军仓皇撤离的假象。”
宇点头,将一张纸条低了出来道:“好,薛镇远令你今晚将火药埋藏于事先挖好地窖之中,安排好点火人员,并在城中安放大量引火之物。照图安排火药用量。”
“是,末将保证按时完成!”薛镇远大声应命道。
“严校听令,命你今晚深夜安排所有军士登船,没我命令,一人不得逗留。违令者斩!”宇又大声对着严校下令道。
“是!校长,咱们都撤了。你呢?”严校听出宇的话里好像没有关于自己撤离的安排,打起胆子问道。
话音刚落,顿时室内的众将一片大哗,众军官纷纷惊叫道:“校长现在身系天下安危,还要继承大统,这样太危险了。校长还是先撤离为好。”
薛镇远也大叫道:“校长还是我带敢死队留下吧,太危险了。”
宇摇摇头,坚决地拒绝道:“我才是伯颜的目标,只要有我在伯颜才会不顾一切的攻城。众军听令,我未撤回之前,全军由薛镇远统一指挥,诸君各安其职,不得有误。”
说完宇取出自己的镇魔剑郑重交到薛镇远手中,大声喝道:“有不尊号令者,凭此剑先斩后奏!”
众军将单膝跪地大呼道:“谨遵校长号令。”
······晚上深夜,军士们正在码头集结,严校正带着士兵督查秩序。这些士兵都是在泉州和蒙古人大战过的老兵了,他们和蒙古人的仇恨可不是一天两天。本来守城战打得还不错,虽然不是固若金汤,但也是众志成城。这一下说要撤兵,许多人心里都不好受。
“你说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是说要和蒙古鞑子血战到底,恢复大宋江山。这才几仗下来,怎么稀里糊涂就撤兵了。”一个士兵对着身旁的袍泽感叹道。
旁边的袍泽脸上也是很不悦地讲到:“弟兄们苦战了那么久,就白白把这里丢给鞑子,咱们的血不是白留了。不行咱们当年招兵的时候可是为了天下汉人才来当兵的,这样子回去咱还有什么脸见台湾的父老乡亲。”
“啪啪”两声皮鞭落在了两人身上,一个督查士兵虎视眈眈地骂道:“不准交头接耳!”
宇组建新军军令什么都变了,就两样没变,皮鞭和斩首。俗话说慈不掌兵,但是要他去割鼻挖眼对待自己的士兵,他绝不可能做。
两个士兵本来心里就对撤兵不爽,被抽了鞭子,心里火一下就冒了出来。站了出来对着全军士兵讲到:“弟兄们啊,咱们不能撤。这样回去要被人戳脊梁骨,骂咱们贪生怕死。那些阵亡的弟兄也得受连累,大家跟我去见殿下,请他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