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脱下她的衬衫,同时也迅速褪去自己的衬衫和汗衫,将它们扔在地上。我坦露的上半身,和只剩下胸罩的三浦同学的肌肤贴在一起。因为两人的体温都很高,所以并无法让热度移动,但我仍有彼此交换了体温的感觉。从接触的部分侵蚀、或是被侵蚀。
「到床上去吧。」
我在三浦同学耳畔轻喃,她点了点头。
我让三浦同学仰躺在床上。我一边亲吻她,一边覆在她身上,将手探进她的背部和床垫之间,准备解开胸罩的扣子,却完全解不开。正当我略感焦急时,三浦同学微微抬起身子,以自己的手解开胸罩。
我把胸罩放在床角,开始搓揉她因重力而往两旁外扩的乳房。她的双乳柔软到令人无法相信这是人体的一部分。这就是女人的身体。
我以大拇指爱抚她粉色的乳头,三浦同学紧闭的唇瓣透出「嗯」的呻吟声。感测器出现了微弱的反应,行得通。
「纱枝。」
我呼唤她的名字,说服自己「我们要开始相爱了」。三浦同学将双手环上我的后颈,同样以名字呼唤我。
「纯。」
用脑袋接收的文字,马上就能够理解。
跟用耳朵接收的文字完全不同,很坚硬,足以让神经打结。
我以脑袋接收了三浦同学呼唤我的声音,我判断这个称呼有着某种含意。
证据就在于——
我的小弟弟像漏气的气球那样,软趴趴地垂了下去。
三浦同学不解地看着停下动作的我。我再次开始爱抚她,然而,感测器却不肯有所反应,我的胯下完全没有那种酥麻的感觉。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从下方揪住三浦同学的乳房用力推挤,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
我停下动作。抱歉,连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我都哽在喉头说不出来。不行了,结束了。有人在我的脑中这么表示。
我离开三浦同学的身体。
我坐在床缘,三浦同学也坐起身,以手掩着胸部望向我。枕边的闹钟不断发出的滴答声响,听起来格外缓慢又清晰。
得说点什么才行。
真心爱着我的三浦同学、准备把一切都献给我的三浦同学,没能回应这样的她的我,现在得说点什么才行。赔罪也好、开玩笑也好、闲聊也好,说什么都行。快点、快点说些……
「——双重约会。」
我的嗓音空洞到不像这个世间的东西。
「我们去台场泡温泉吧。」
◆
接下来的读书会,我和三浦同学几乎都不发一语。
我们默默地解题。遇到不懂的地方,三浦同学会发问,就只有这样。她的提问也比往常都要来得少,然而,这绝非是因为三浦同学突然变聪明的缘故。
结束的时候,我提议「读书会就到今天为止吧」,我们也有各自的念书进度。我想用我的计划来准备考试,我补上了这样的理由。以「说得也是」表示同意的三浦同学,没有望向我,轻声说了一句「这阵子谢谢你的照顾」。
三浦同学离开后,我随即回房启动笔记型电脑,打开通讯软件确认好友清单。mr. fahrenheit在线上。我点开讯息视窗,以比平常更强的力道敲打键盘。
『你现在有空吗?』
sos、sos。回应我吧、救救我吧,我觉得呼吸困难到快要死了。
『有空,怎么了?』
新的讯息视窗浮现。胸口有异物卡住的感觉,现在舒缓了一些。
『行不通。』
『什么行不通?』
『一般的性爱。我今天试着做了,但没有成功。无法勃起。』
我忘我地飞快打字,没有能够等待对方回应的从容。
『只差一点点而已,但听到对方用名字叫我时,我一口气软掉了。』
『为什么?』
『会这样叫我的人,就只有我的他而已。被这么呼唤的瞬间,我的脑中浮现了他的身影。我的身体想起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原本以为能成功,我认为那是让自己跨越罪恶感的一场战斗。然而,愈是回想,我愈想为自己的天真发出几声干笑。
『现在,我知道对我而言的「一般的性爱」是什么了,就是「我做不到的性爱」。我做得到的事、我做不到的事,我用这种方式,确实将性爱分类,然后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