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认为这样的气味，这样的环境更有利于他的审讯。

做为老干警，鹿爷走过来的一路上便了解了案情。

起初是乔格庄镇辖下的一个小村落今天早上来了几个农妇报警，说是家里的男人、兄弟或是儿子昨晚出去玩耍一夜未归。经调查了解这些失踪的人都是相互认识的狐朋狗友。虽然以前也有过结伴出去玩耍，但一般都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最晚也不过凌晨三四点钟。这些人不过是失踪了一个晚上，指不定是在哪里过夜了，正常来讲没有人会家人不见了一个晚上就马上来报警的，这些农妇来报案的主要原因是她们其中有一个昨晚梦见失踪的亲人满身是血的向她求救，甚至还说去ktv救他。

本来派出所也只是将这起报案当作是一场闹剧，就打算象征性的查一下镇子里的ktv，也好安抚这些农妇。可谁能想到，他们在查半月弯ktv的时候，在一个包间里发现几处血迹和一个昏倒在地上的青年。

鹿爷走进临时审讯室坐定后，先是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身上沾着血渍并一身酒气的青年。

青年并不惊慌，平静的有些不太寻常，他嘴唇很薄但恰到好处，明明是个男子却有着南方女子一般的清秀，若不是那一头乱蓬蓬的卷发和那一双半睁半闭的眼睛，他看起来一定会很吸引人。青年拥有了不凡的外表却没有匹配的气质，鹿爷暗自惋惜这又是一个被ktv毁掉的大好青年。

“姓名？”鹿爷开始了例行询问。

“刘川。刘是文刀刘，不是流水的流。”青年平静的回答。

鹿爷有些一愣。他的提问只是例行的提问，虽然是问对方的姓名，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姓名，正常来讲刘川应该回答“刘川”两个字就好。可现在刘川的回答却像是在向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做自我介绍。

刘川刚说完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

刘川所说的习惯了应该是习惯以刚才那样的方式来自我介绍。

鹿爷微微一笑。“刘川，流川。别看我四十多岁了，我年轻那会也看过‘灌篮高手’，我知道里面有个流川枫，当年那会儿这个名字可是风靡了好一阵子呢。流川枫可是个高冷的帅哥，跟你一点儿也不像。”

“年龄？”

“二十二。”

鹿爷抬起差距盯着刘川。“抬起头来！”

刘川慢慢抬起头，装睁的眼睛望着鹿爷。二人四目相对，鹿爷的眼睛忽然瞪大了，耷拉的眼皮后面的那对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刘川却没有半点反应。

二人就这么相互盯着，五分钟过去了，二人没有再做别的动作，也没有说话。

鹿爷心中嘀咕。“这小子莫不是傻了，如果没傻这份定力可真不简单。”

鹿爷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瞳术”这次是真的失了效。

鹿爷拿出七张照片放到刘川面前。“这七个人你都认识吗？”

照片上的人正是早上失踪的那七个人。

“这个人我认识。”刘川指着其中一人说道。“其他的有些眼熟，好像是昨晚刚刚见过的。”

“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那就说你知道的。”

“昨晚我本来是去网吧的，碰巧遇到了他。他正好和一些朋友要去唱k，就邀请我一起去。”

“然后呢？”

“其实我并不想去，只不过他一直都是很热情，我拗不过就去了。昨晚大家玩的都很嗨，又唱又跳的。时间一长我觉得头很晕，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保安。”

“哪里的保安？”

“康士尼克公司。”

“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我们以前是康士尼克的同事。”

“康士尼克公司在市开发区，离这里五十多里路，你从那么远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上网？然后碰巧遇到以前的旧同事，然后你们就一起唱k，最后其他人都失踪了，留下了一地的血和碎衣服。你说我会信吗？”

忽然鹿爷的声音大了起来。“说，你是怎么杀的人，怎么处理的尸体。”

“我没有杀人。”刘川依然很平静。

刘川停了一停，最后叹了一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我说我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