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的雷昔彤表示,等江文兴出了黑岩崖,必定要跟他好好“切磋切磋”。
江文兴满不在乎地一耸肩,“等我从黑岩崖出来,就得出发去宗门大比的场地。要切磋,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雷昔彤气闷地再次给一地焦土过了一遍电。
时扉老早就退出了雷区,这会儿正被发现雷昔彤在这边发飙而赶来查看情况的云台峰峰主拉着问,“咋回事儿?没出人命吧?”
一听这话,时扉嘴角就是一抽。
看来这位云台峰峰主,为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弟,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如此这般地将情况与云台峰峰主一说,时扉再次被云台峰峰主突然流露的欣慰秀得头皮发麻。
“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不容易啊!”
云台峰峰主感叹着,一股子沧桑味儿。
若是再加上两行泪,那简直就是“欣慰的老父亲感动落泪”的教科书模板了。
时扉再次往边上挪了点儿,跟云台峰峰主保持距离。
他是知道修真界的人都多少有点儿神经质的,他只是不知道他们不止神经质,而且神经质到随时可以来一段儿声情并茂的戏精表演。
为了不被同化,时扉觉得很有必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最后,在云台峰峰主来了后,雷昔彤也没有甩手不干,反而亲自将江文兴押送进了刑罚堂大牢,而且听闻第二天也是她亲自把人押上黑岩崖的,丝毫不给江文兴逃脱的可能。
在江文兴被押送走之前,云台峰峰主随口跟时扉提了一句,“院子的修缮费用,咳,你贡献点比较多,就多担待一下吧。”
时扉嘴角一抽。
听听这是什么话?
合着他贡献点比较多,就活该倒这大霉,活该被宰是吧?
时扉表示,想都别想!
“院子是他毁的,维修费用找他扣。”
时扉面无表情地一指罪魁祸首江文兴,“他贡献点也是一点儿不少。”
本是做出一派垂头丧气姿态,准备被押往大牢的江文兴,一听竟然要他破财,顿时支楞了起来,立马甩锅,一指雷昔彤,“她才是让院子彻底没法复原的罪魁祸首,重建的费用找她要。”
云台峰峰主见雷昔彤又要炸了,连忙清咳一声,按住雷昔彤,意味深长地对江文兴说道:“昔彤这是执行制止破坏宗规之人的任务时,失手所致。一切的后果嘛,自然是谁先挑的事,就该谁负责。对吧,小江?”
本想耍赖不认的江文兴,在听得云台峰峰主一句“认错的态度,对于量刑轻重,也是很重要的”后,郁闷地闭上了嘴,认栽!
送走了这群闹事儿的人,时扉看看自己化为焦土的院子,一转身又看到一圈儿看好戏的人,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最后找了个空置的弟子房将就了一晚,时扉迎来了他的第五场比赛。
这场比赛,时扉有意克制自己的状态,没有再用那必杀的最后一击。
跟江文兴打那一场,对他而言也并非全是麻烦。
或许是江文兴发起疯来没有顾及,出手都是要命的招,给了他足够的压力,所以在面对江文兴时,他倒是比之前面对林开山、白渺他们时,对那种状态的感悟要深得多。
适当的压力,才能更好地激发人的潜能。
这句话时扉已经不记得是那位有名的成功者说的了,但似乎真的有那么点儿道理。
这一场,时扉有意控制着不用必杀一击,跟关沧战了个痛快。
压力自然是有的。
关沧虽然是刚晋级元婴初期,但根基扎实,招式老练,时扉哪怕是在明镜止水、心无旁骛的状态下,不用必杀的那一招,也很难在他手里讨到好。
但也正是这样有压力,有来有往的硬碰,让时扉也终于是抓到了一点突破的契机。
只是到底关沧的修为不够深厚,在这样的硬拼之下,他的消耗自是比时扉要大。
时扉也知道他有潜进地下恢复灵力的手段,所以一旦关沧后撤,就会紧攻而上,丝毫不给关沧潜入地下恢复的机会。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地硬拼了一个时辰,最终这场比赛,以关沧灵力耗尽,时扉险胜为结束。
下了擂台,时扉就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一个白天的功夫,器峰的工程队已经将那一片焦土完全复原,就连原身搭建的小练剑场,都一比一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