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旁一闪,王刚烈的拳头就打空了,他气的跺脚,朝门上打了两拳。
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眉头一蹙:“酒品不好就少喝点酒。”
一喝点酒就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一样,借着酒劲尽干些让人厌恶的事。
王刚烈回头,目光泛冷的看着范小颖,那一拳没有打在她的脸上,他心里一点都不舒畅。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回话,梗着脖子又扑过来了。
那心里有一股气憋在那,他要将她打一顿,心里才好受些。
范小颖看穿王刚烈的意图,往他身后一闪,他又撞在一旁的土堆上。
他起身,靠在土堆旁喘着气。
借着这个空挡,她看着王刚烈,问道:“老头,你想要的钱已经得到了。”
“楚落让你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你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这王刚烈一开始听信谣言,误以为楚落的钱都在原主这里,便制造谎言,说原主得了天花,想借此将原主处理掉,只为得到那一笔钱。
昨日楚落回来后,将他一直找的那笔钱给了他,他拿钱答应不找她的麻烦后,便乐呵呵的走了。
怎么就过了一晚上,这老头又疯颠的找她麻烦了呢?
不就一小碗鸡肉吗?至于这么抠唆吗!
“我是答应了那丑东西不找你麻烦。”王刚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他将牙缝中的鸡肉丝用指甲一剔,舌头顶了顶,又道:“可我也可以反悔啊。”
“昨日得了钱,自然要给那丑东西好脸色看。”
范小颖沉下脸,又问道:“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一天天的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这是让她所不理解的。
提及这个,王刚烈面露嫌弃的意味:“你自个瞧瞧你脖子上的那个胎记,算命的人都说这是不详的象征。”
“你一个给家里带来不详的人,想让我给你什么好脸色?”
“那婆娘花钱买了你这么个病秧子回来,我这心里就气啊。”
“你一个病弱的人,什么活都干不了,家里还得养你一张嘴,那丑东西又得为你花钱治病。”
王刚烈说的十分悲壮,不时的用眼神剜她一眼:“用来买你的那些钱,快够我一年的酒钱了。”
“若不是那婆娘将你买下,这笔钱就是老子的了!”
“老子一想到这就郁闷!对你也是越来越厌恶!真想将你捶死!”
“你这老头······”范小颖气急,原来这才他是讨厌她的真正原因。
王刚烈擦了擦流到嘴角的鼻涕,随后又醒了一把,将黏在手上的鼻涕一甩:“你这贱蹄子,我是你公公!”
“一个劲的老头老头的叫唤,一点都不懂尊老爱老。”
她冷笑一声:“你都不尊重我,我又何必尊重你。”
“这样的话怎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王刚烈一听,当既就从地上捡起一块泥土朝她扔了过来:“呸!”
范小颖轻松躲过,腰间的绣包不合时宜的掉了下来,一阵响脆的声音发出,王刚烈的眼睛顿时一亮。
“铜钱的声音。”
他瞥了眼那绣包,瞧见了露出来的几枚铜钱,顿时露出一抹贪婪的笑来:“好啊,那婆娘居然偷偷给你塞钱了。”
“把它交给老子!”
范小颖眼疾手快的将绣包捡起收好:“这钱是我的,不是刘姨给的。”
为了避免给刘姨惹麻烦,她选择睁眼说瞎话。
“什么你的!”王刚烈冷哼一声,道:“你自打进我王家,身上便没几个子。”
“楚落的钱昨日都给了老子,他不可能有钱给你。”
“我那婆娘心善,必然是她给你的!”
范小颖一惊,微微有些错愕,这老头面对的与钱有关的事,竟这么鸡贼。
“把钱交出来!”他又怒斥道!
她往后一退:“这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这死老头,怎么跟半辈子没见过钱一样!
这钱她是不会给他的!要给也是拿去交还给刘姨!
绝不能给这臭酒鬼!
见她将铜钱收起,王刚烈立即扑了过来争抢:“将钱拿出来!”
范小颖敏捷的躲过,随后给了他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她举起木棍用尖端处在他手臂上猛的一划,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