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应答,她又继续说道:“试想一下,如果是你们的遭遇和我一样,你们是什么心情?”
此话一出,那些帮忙的邻居们一顿,霎时面面相觑,他们赫然抬眸,见她十分真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做的好像有点过了······”一位年迈的老人说道,面上浮现几分愧疚之意:“再怎么样,咱们也不能这样。”
“咱们都有子女,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我们自己的子女,我们难道也要这么做吗?”
“这人心啊都是肉长的,若真的害死了人,这良心上过不去。”
老人连连摇头,眼眶逐渐红润。
见此,王刚烈则骂骂咧咧的:“什么过不过的去的!不可能会误杀。”
他害怕大家转变态度,一直咄咄逼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怕死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迷惑大家!”
“闭嘴吧你,我患病的事是你散播出去的,全靠你一张嘴在说,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澄清一下。”范小颖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打爆这王刚烈的头,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尽使用坏!
“你······”
“你什么你!”她怒怼回去,丝毫不客气:“你一直想除掉我,该不会是怕自己做了什么坏事露馅吧?”
“呸!我王刚烈行得端坐得直,哪会做什么坏事!”王刚烈有些心虚,别扭的偏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这丫头别胡说八道!”
一旁的董氏撇了撇嘴,道:“二哥,这丫头说的也有些道理。”
“反正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要不咱们还是找找大夫来给她瞧瞧吧?”
她微微皱眉,腮边的簪花有些凌乱,立即又整理了一下:“万一咱们误杀了这丫头,日后遭到报应该怎么办?”
董氏听完范小颖的话后,又开始动摇了,她观察了一下王刚烈的神色,心里有些复杂的意味。
她怕误杀了人,日后报应反噬到她儿子身上。
若是因此她儿不能高中,她就是王家的罪人了。
董氏的态度由坚定转为犹豫,王刚烈顿时气的跳脚:“弟妹啊!你刚才说信我,现在怎么又动摇了!”
“你怎么像那墙头的草一样,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倒呢!”
董氏默了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发髻。
王墨见状,知晓自己娘亲心中开始动摇了,立即说道:“堂嫂嫂说的也对,凡事静下心来好好协商,动手只会破坏和气。”
“不管堂嫂嫂有没有患病,你们都不能那么做,一旦被发现,免不了牢狱之灾。”
他环视一眼,面色和煦的望了那些邻居:“我想各位叔伯都不想进那肮脏之地,今日之事,还望你们三思。”
“王侄儿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若我们真那么做了,怕是要进衙门。”这时,有人说道。
一有人出声,又有人符合道:“杀人本是犯法的,咱们是被恐慌冲昏了头脑,都没有思考到这些。”
“是啊,我可不想后半生在牢狱里面度过。”
王刚烈咬紧牙关,看向周围的邻居,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被这贱丫头迷惑了!”
他可不管那么多,他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丫头不能留!
“大家伙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见他这么一问,有人说道:“王哥,要不这事咱们这商量一下吧,咱们都上有老下有下的,万一进了衙门,这家里的事谁来操办啊。”
“就是,酒赖子,我知道你怕她将病传给你,但这事咱们也不能这么处理。”刚才那老人从兜里拿出一根竹做的烟斗,火折子一打开,点了一卷烟。
浓浓烟雾从他口中散出,他闭着眼回味了一下,见王刚烈没有回答,他又道:“咱们不如像王墨说的那样,找个大夫来瞧一瞧。”
一细想会背上人命,大家都冷静了下来。
“瞧什么瞧!那找大夫的钱你给吗?”见大家又不附和自己了,王刚烈气恼极了。
“王叔不必担心,寻大夫的钱我已经付过了。”
楚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所有人往后一看,便瞧见他冷着脸疾步走了过来。
他身上背有打猎的弓箭,手中拿着几只死兔子。
“落哥!”见楚落平安无事,王墨惊喜的唤了一声。
楚落回头,淡笑着朝王墨点了点头,随后望了眼周围的人。
见这么多人堆在门口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