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用竹鞭敲了一下王敦的背部,温怒道:“那些苞米我们也吃不完,为什么不能分一些给小颖?”
“况且,你想让人白费力气去干活吗!”
“可是,爹不会同意的。”王敦的脊梁骨被鞭子子戳得生疼,弱弱的说道。
他脾气虽不好,但对于刘氏,他还是尊重的,刘氏的话他不敢不听。
毕竟,这是他亲娘。
“村长让咱家与你三叔母家轮流来,两家去分,一家一半苞米。”
“村长是我亲侄子,他是看在我的面上,才愿意把这些苞米让我们采收的。”
“不然,他就卖给隔壁村的了。”
“我想分些给小颖,你爹就算不同意又能怎样?”
“与三叔母家平分啊?”王敦有些吃惊,他思考了一下,又道:“可爹说,今天之内就将苞米全部采收完。”
老爹告诉他,如果能在今天收完,这些苞米就是他们的了·······
“别听你爹的!”刘氏有些无奈,她那个酒鬼丈夫又胡说了:“咱们还得留一半给你三叔母家呢。”
“可是·····”
“丫头,刚才姨说的你觉得怎么样?愿不愿与姨一起去?”
王敦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刘氏打断,刘氏看着范小颖,面带笑意的问道。
那双温和的眼眸中,含着几分柔意。
“刘姨,我去。”她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见刘氏答应分一些苞米出来,当既愿意前去。
屋中的口粮囤的不多,楚落虽又买了些食物回来,却都是些红薯南瓜,一点白面都没有。
楚落一个大男人顿顿拿红薯南瓜作为主食,肯定是吃不饱的。
既此,倒借着这个机会去拿些苞米回来,如刘姨说的那样,弄些苞米糠·······
“你刚才还说不去。”王敦怒喝道。
范小颖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样,刚才他是让她当免费的劳动力,她当然不愿意去了。
见她应下,刘氏眸中闪过一丝高兴的意味,立即将背篓中的草帽递给了她:“把这个戴上,待会太阳大。”
“好的,谢谢刘姨。”
······
范小颖跟着刘氏来到苞米地里,长长的苞杆高于人,泛黄的苞叶在空中摇曳。
钻出苞衣的苞米有些已经坏了,细小的苞米虫在上面攀爬,密密麻麻的虫子快速涌动,瞧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她扫视了一眼,便瞧见王刚烈坐在一旁的田埂上闷闷不乐的喝了一口酒。
王敦见状,便凑了过去:“爹,给我来一口。”
刘氏瞧见了,便出声制止道:“少喝点,这刚到地里呢,活还没开始干,就开始喝酒了。”
“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婆娘莫管!”王刚烈不听,手往裤腿上一抹,将上面的污渍弄掉,随后才裤兜里拿出一块肉干就开始啃了起来。
瞧见那肉干,范小颖不由得眸色一沉,那东西,是这货从楚落房中搜刮去的。
要用开水焯过一遍,再炒着来吃的,这家伙就这样和着酒吃了。
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见王刚烈吃了那肉干,刘氏急切的道:“那肉干上面还有许多灰渍,你怎么就这样吃了!”
“怕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王刚烈咧嘴吃肉,猛的又喝了一口酒。
刘氏见状,不由得摇头,神色凄哀的道:“你这么多年来,鲜少下地里,每一次下地都喝酒吃肉,到最后醉醺醺的还要我将你拖回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三弟那样文雅贴心······”
“三弟是先生,是个文人!我是个粗鄙的莽夫,我再怎么变,都不会像三弟那样!”王刚烈怒气冲冲的打断刘氏的话,将手中的肉干一扔,怒道:“不吃了,倒心情!”
见王刚烈如此,刘氏握紧背篓的系带,神色变幻莫测,眼眶微微一红。
而王刚烈则进入苞米地里找了个阴暗的地方一坐,指使道:“你们三儿快点将这块地的苞米摘完。”
“不然到了明日,剩下的都是三弟家的了。”
刘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哽咽的道:“这苞米我们与三弟家一人一半。”
“咱们摘完了,明日三弟家的来人看,这地里都没有了,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王刚烈往草堆上一躺,冷哼一声:“三弟家有钱,压根不缺这些苞米,我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