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神情倨傲,抬起下巴,得意扬扬地开口:
“男人才是干大事挣大钱的,你们女人,只要学会伺候人就行了。”
此时宋悦也赶来帮自己的发小,正好听到孙军的话,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你不会是刚从大山里出来的吧!这都哪年了,还有你这种封建残余的垃圾在。”
“小金针菇几两肉啊,还看不起我们。”
跟着宋悦的孔凌珍探出头,嘴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吐字:
“就是,你才天天扫地擦桌子做饭呢。”
“哎孙军,你妈妈就是辞职在家的吧,她知道你是这么贬低家庭主妇的吗?”
“真倒霉,她要是早知道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巴不得把你流了吧。”
“也有可能是生你的时候,看错了,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留下养了这么多年呢。”
“……”
见孙军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彭美雪乘胜追击:
“也可能他喜欢人家景如萱呢,听到自己心爱的人死了,气得口出狂言,脑子不清醒了呢。”
随后脑子联想了一下画面,又被恶心得一阵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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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军被气得涨红了脸,指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张口便是“你…你……”
他转手撸起袖子,就想冲到女生面前打人。
班长宋硕急忙上前拦住,将孙军按回了座位上。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大家都回自己座位上吧,今天王主任可是在学校,小心他一会儿转上来。”
“算了,咱们别跟孙军一般见识,咱就等着他以后打光棍一辈子。就他这封建大男子主义,我看哪个女生要他。”
“回自己座位上吧,被王主任逮到了,咱班又得挨通报。”
“现在也快上课了,大家都准备一下。”
一旁的黄思仝伸长脖子望了望窗外,也帮腔道:
“确实快上课了,陈诗晴都上来了。她每回踩点踩得特别准,每天都是预备铃响前一两分钟来。”
“都散了吧,准备上课。”
陈诗晴推开教室门,只见几个女生跟斗赢了的大公鸡一样,挺着胸坐到座位上,刚才在走廊里瞥到聚成一团的人也纷纷散开来。
她面露困惑,表情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到座位上问同桌:
“沈溪,刚才发生了啥事啊?”
沈溪放下手头的卷子,耸了耸肩,摇头说道:
“刚才啊,发生了一场小型战役,在你进教室前刚结束,现在是打扫战场呢。”
陈诗晴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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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高三学子们紧张的复习步调中飞速地流逝,很快到达11月份中旬,学期过半,现在要期中考试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陈诗晴高举着复习小分队的大旗,在班主任金安雁那里过了明路,她与沈溪和池星宸经常聚在一起学习,也没人传闲话了。
值得一提的是,陈诗晴的成绩也慢慢提了上去,池星宸见自己是三人小组里的吊车尾,死皮赖脸地把同桌石崇拉了进来,给自己垫背。
一开始石崇特别抗拒,他本身也是家里最小的弟弟,家里都给他铺好了路,不管高考考得多烂,他大学直接就出国了。
但耐不住池星宸天天缠着他,还给他家里人灌迷魂汤。
最后家里勒令他高考必须考出好成绩。
否则出国后断生活费,让他勤工俭学。
要求倒也没特别离谱,只要他考的分数高出二本线就行,石崇无奈也就答应了,跟着同桌进入痛苦的学习当中。
通过石崇的讲解,陈诗晴也知道了十一假期开学后,那天早上的“战役”是怎么回事。
后续关于景如萱的死,班内也没再公开讨论过。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景如萱死前没穿衣服这件事,在其他班级,甚至是高一高二的学生群体中,流传开来。
景如萱虽然死了,但她活在学生们的嘴里,还是个荡妇形象。
各种贬低的话语要是传到景如萱耳中,死人也能给气活。
各种版本的猜测,传得沸沸扬扬的。
最后还是校长开了全校师生大会,再加上各班班主任严查,才止住这些不堪入耳的谣言。
考场上
陈诗晴率先做完卷子,闲得无聊回想着这段时间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