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自己,宋枭义的目光亦是迎了上来,淡淡的笑意,没有半点的不悦。
顿时,傅若琳面颊微热,有些愧不敢当。
而且,如今就算宋枭义真的忌惮,她也没什么值得忌惮的了。
一个空荡荡的将军府,一个没有实权的将军……
而且,在想清宋,青儿的事情是被算计之后,傅若琳隐隐的,已经有些感觉,宋枭义也许自始至终都没有忌惮过她。
否则,他不会把贺梵留在她身边,也更不会把罗玄铁骑留给她。
罗玄铁骑,这可是镇北军的一把利刃!
“确实,东启国有镇北将军,是国之幸事!”亦是我之幸事!宋枭义颇有同感的说道,只是这最后一句,却是默默的留在了心里。
虽是看着自己,可傅若琳知道,宋枭义是在回应宋风霁。
那灼热的目光,让傅若琳更加不适了,有些坐立难安的将目光避开。
面对宋枭义这样,无时无刻,都在表达自己的感情,傅若琳本该冷硬的心,竟又有了些波动……
得到宋枭义的赞同,宋风霁脸上的神色就更加兴奋了,与傅若琳他们的攀谈中,是几句话都离不开傅若琳。
若是一般人这般推崇傅若琳,傅若琳等人可能会觉着是恭维。
可宋风霁,就不同了!他的父亲可是安南将军。
自家老爹是将军,宋风霁不崇拜自家老爹,却崇拜傅若琳,那就真的只能说明,宋风霁是真心的钦佩傅若琳!
而傅若琳今日也真真是体会到被人直面称赞推崇,是一种多么尴尬而又奇异的感觉。
与宋风霁和顾昱珩的攀谈,傅若琳他们也知,三人也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不出意外,在这批的学子中,他们二人定然会脱颖而出!
众人聊得尽兴,直至日落西山,方才道了别。
科考,开考在即。
傅若琳和文青泽也变得十分的繁忙。
这一日,刚散朝,傅若琳坐在马车里,正朝着长兴街的方向而去。
宜州观察使,夏无忧进京述职,就宜州洪涝、重建等后续事宜,做禀报。
因着傅若琳对夏无忧也算熟悉,刚收到他已经在长兴街的悦华酒楼落脚的消息,傅若琳就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去见他。
“吁……”马夫急促的声音响起,原本缓缓前行的马车,也霎时止住。
“镇北将军,镇北将军……”一道似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发生了何事?”傅若琳秀眉微蹙,低声问道。
“将军,有一个年轻的公子,突然从鸿鹄楼蹿了出来,挡住了去路!”阿武的声音响起。
听到“鸿鹄楼”,傅若琳的心底便是对阿武口中的公子有了些好奇。
鸿鹄楼是为赶考学子专设的落脚住宿之地,这公子从鸿鹄楼出来,莫不也是即将参加科考的学子?
只是,他这突然钻出来,挡住自己的马车又是何故?
至于他为何会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自己,傅若琳倒不觉着奇怪,毕竟马车上有将军府的标志在。
略作思考,傅若琳起身,下了马车。
抬眼看向马车前的那公子,傅若琳不禁神色一怔,竟是林珏修!
同样,看清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傅若琳之后,林珏修的神色发怔,眼底满是惊愕之色。
显然,他没有想到,那日在望江楼遇到几个气势非凡的人,其中那月白锦袍的公子竟会是镇北将军傅若琳。
长兴街上,因为林珏修拦住将军府的马车,已引得路人驻足,皆是好奇的向傅若琳他们这边张望了。
“林公子,不知为何要拦住本将军的去路?”知林珏修处在震惊之中,傅若琳声色温和的问道。
而且,看他一身狼狈,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傅若琳也不着急,等他缓神。
而傅若琳这句话,也是在告诉林珏修,她就是镇北将军!
尤其,现在她一身绯色狮子绣纹朝服还未换下。
从傅若琳的声音中回过神,林珏修发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焦虑之色,看着傅若琳道,“还请将军救一救风霁和昱珩!”
宋风霁和顾昱珩出事了?
傅若琳眉头微蹙,走到林珏修的跟前,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他们在哪,出了何事?”
“风霁和昱珩已经被京兆尹府的人带走了,有学子告发他们服用违禁的寒食散,还在他的客房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