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为主犯,实属罪大恶极,处……”
“陛下!”
苏静蓉急声打断宋枭义的话,人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上,眼中隐含泪光,望着宋枭义已是带着些哀求之色,“陛下,父亲所犯之罪,实难饶恕。可臣妾,还是求陛下,能看在血缘至亲的份上,留父亲一条性命!”
“陛下,哀家从不求你,今日哀家也求你,留苏锗一条性命!”苏太后艰难开口。
让她们眼睁睁的看着苏锗被判死罪,她们终究是做不了。
宋枭义目光冷凝,审视着苏静蓉她们,当目光落在苏太后脸上时,她那满脸的哀色,是宋枭义从未见过的。
当年,贤妃要处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从苏太后脸上看到这种哀色!
宋枭义的心里,是恼是恨,也终究还是有些软了。
不服输了一辈子的苏太后,今天竟然因为苏锗服软了!
宋枭义还能说什么。
“苏锗革去丞相之职,囚禁丞相府,终身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方奇山革去礼部尚书一职,流放凉州!其子孙后代,二十年内不可参加科考。”
这样的判罚,已是极轻了。
“谢主隆恩!”
苏锗和方奇山,该是庆幸,宋枭义竟也有心软的时候。
“太后,自今日起,永居皇陵,没朕旨意,不得探视,不得回宫。”
“静妃,幽禁储秀宫!”
苏太后和苏静蓉今日的言行,终究是让宋枭义难以释怀。
早知宋枭义在刚刚起了废太后、废妃的心思,苏太后和苏静蓉就知,今日她们的结局也定然是不好。
此时,听到宋枭义的处决,两人倒也不觉着意外。
“陛下,微臣有几件事,想求陛下能允诺!”
见苏锗和方奇山的处罚已经落下,傅若琳便站起身说道。
“说。”
“陛下,这第一件事,就是还请陛下允了苏景华小妾方芳与其和离。”
“第二件事,则是望陛下允许方奇山之子方励,脱离尚书府,准其来年参加科考。”
“这第三件事,就是望陛下允方励之母,方徐氏与方奇山和离!”
这三件事,都是在傅若琳知晓方励为何会甘愿顶替苏景华认罪的原因之后,承诺方励的。
现在,也是傅若琳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而且,在傅若琳看来,像方励这样的性情之人,不该被方奇山连累。
“朕允了!”毫不迟疑,宋枭义便允了傅若琳的请求。
这苏锗和方奇山认罪,寒食散之事,算是结案了,这参与其中的学子,皆是流放凉州,而苏景华,则是同苏锗一样,囚禁苏府。
另外,经过对苏景华证词的核实,傅安阳的案子,被平反了,不日就会被召回京都。
丞相的落马,也算是让朝堂的风向迅速发生了转变。
早朝,毫无意外的,文青泽在宋枭义的一道圣旨下,走马上任,成了新的百官之首,文丞相!
当然,宋枭义也少不了对傅若琳进行嘉奖。
如今,朝堂上,谁都知道,文青泽和傅若琳,一文一武,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宋枭义的左膀右臂。
心思活络的,就已经开始转换阵营,以二人马首是瞻。
而科考和寒食散之事,也落下了帷幕,宋枭义心情大好,特意下旨,三日后,在御花园设谢师宴,宴请金榜题名的一众学子。
散朝后,傅若琳难得落得清闲,早早的就出了宫门。
将军府的马车,缓缓的穿过长兴街,直至到了回春堂,停了下来。
身着绯色朝服的傅若琳,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前几日,老夫人有些伤寒,回春堂的杨医师开的药差不多吃完了,傅若琳心里惦记着,正好顺路,再开一副回去。
“杨医师,我来取祖母的药了。”踏进回春堂,傅若琳正朝柜台处的杨医师看去,却见他正在为一个年轻的男子搭脉。
搭完脉的杨医师,看见傅若琳,顿时满脸堆笑,“将军,您何须亲自来,老夫人的药我早已经备好了,正准备让伙计送到府上!”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却也站起身,转了过来,竟是林珏修。
“见过将军!”林珏修不卑不亢的朝傅若琳拱手作揖。
看他一副病恹恹、神色不佳的模样,傅若琳颔首。
此次科考,林珏修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