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够直白的。
哪怕是三岁小儿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齐暄心中立刻警铃大作,淡然神色不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姜舒。
被两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姜舒汗颜……
不是已经有饶春兰了吗!搞什么,让我当妾啊?!想得美!不对不对,就算是正妻那也是不可能的,本姑娘还有任务在身呢!况且白珏还真的不是我的菜……
望着忽然沉默了的姜舒,齐暄心中升起一丝烦闷,度秒如年,渐渐的烦闷变成了无比的焦躁。心中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难不成她是认真地在考虑此事吗?她现在就想要嫁人?所以她是喜欢这样病弱的成年男子?可是……可是她不是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此时的齐暄都还不明白自己的这种的感情应该称之为什么,只是任由着自己本能的占有欲肆意膨胀着,愈发心烦意乱。
“既然白老爷与我直言不讳,那我也就和您直说了。”姜舒想了想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在下并无成婚打算,准确的说,在下这辈子并无成婚打算。”
一语惊起千层浪,白石峰和齐暄都睁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姜舒。
在这个时代,女人都以夫为重,自小便要学习女戒女训女德,只为了嫁为人妇之后可以更好地侍奉夫家,稳定后宅生活,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
而姜舒这样的话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不属于任何地方,在这个世间我想去哪里便要去哪里,四海皆可为家。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在后宅相夫教子的生活,我不愿也不想。试问谁家的男子可以接受我这样的?”
见白石峰沉默不语,姜舒又笑着说道:“想必定是没有吧。那么我便不会成婚,我这辈子只为我自己而活。”
一时间,院中鸦雀无声。
白石峰思索良久,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姜姑娘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自不会再冒犯。”
他站起身,微微颔首示意,便踱步向院门口走去,行至一半又停了下来,他转身对姜舒说:“我敬姑娘的洒脱,若你不是身为女子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说完便转身出了院子。
“切,我才不要有什么大作为呢,都说了我为自己而活,怎么开心怎么来。”姜舒撇了撇嘴,双手弯曲在脑后,懒散地翘起二郎腿晃悠着。
齐暄抬起眼眸,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满是复杂情绪,他不明白此时自己的心情是何样的,欣喜?释然?疑虑?错愕?又好像都有。
终于,少年不再思考自己复杂的内心。
他听见自己有些颤抖又决然的声音:“我可以的……”
“啊?”姜舒傻眼。
“我可以接受。”少年又郑重地重复一遍道。
“啊??”
什么意思?等等,什么东西?什么可以接受?接受什么?姜舒大脑宕机中。
齐暄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院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
他满眼认真的望着少女,似乎在等待她的答复,又似乎没有奢求什么,只是想告诉她罢了。
短暂的宕机之后,姜舒的脑子开始急速运转。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好像是的。
王上因对齐暄生母的执念,而将齐暄近乎疯狂地圈养起来,当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亦或是一个美丽而容易破碎的花瓶……他从小虽锦衣玉食但从未有人教过他感情的分类,什么是亲情,爱情,友情他都不明白。
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姜舒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养孩子可以,也就投喂些吃的而已,可是心理健康这块自己着实不会啊,姜舒自己心理是不是健全她都不是很确定,又如何去教齐暄呢。
想了好久,久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姜舒才皱着眉抬眸看向齐暄。
而此时的少年,已俨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泛着红,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烁,双唇紧紧抿着,一动不动地强迫自己与姜舒对视。
“咳咳。”姜舒轻咳了两声,打破了这异常安静且尴尬的氛围。“是这样的,齐小暄同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我陪在你的身边对吧,这当然没有问题的。但是我跟你说啊,这感情呢,是分为很多种的你知道吗?”
少年没有出声。
“一种呢叫亲情,就是你对你父王的感情。一种呢是友情,是对朋友的感情。还有一种呢,是爱情,是对心爱的女子产生的旖旎之情。这些感情都会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