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说,也许我能帮你一二。”刘琦当然不是大包大揽,本来商人在古代地位就低,前些日子读书发现,汉朝居然有明文禁止商人为官,这可是唯一个因身份受限不得为官的法律,其他原因的虽然也有,但多多少少留有余地,唯独商人绝对不行,那帮忙就简单了。
“那在下就污了公子耳朵了,建宁元年(公元168年),先帝即位,窦皇后尊为皇太后,皇太后垂帘,命其父窦武为大将军,再起陈蕃为太尉,二人与司徒胡广同掌朝政,诸名士纷纷再起,如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一时贤人齐聚朝廷,这些大人们曾因党锢被罢免。”说着,蒯忠叹了口气。
“当时贤人在朝,我等士人均以为太平盛世将临,不想,宦官曹节、王甫等人在皇太后面前谄媚侍奉,多次怂恿皇太后乱下命令甚至有乱政之嫌,陈太尉与窦大将军等皆以为,宦官不得如此干政,恰逢日食天象,陈太尉、窦大将军与众大臣纷纷进言,‘此乃上天警示,宦官乱政,必有祸事’,可惜皇太后认为此前早有先例,宦官参政实属平常,虽迫于压力处死了宦官管霸、苏康等人,却保下了曹节一等。岂不知皇太后临朝本就已是阴盛阳弱,凤压龙息,再加阉人此等阴人干政,不就是雪上加霜,阴阳紊乱,必有祸事,甚至逆鳞触龙......”刘琦目瞪口呆看着蒯忠如此大议朝廷,可想而知年轻时有多狂,这要是换到清朝,估计九族都有可能动一动。
蒯忠对刘琦说着朝廷秘史,王连和李珪这两人不知何时也悄悄凑了过来,其他人虽也想听,但碍于身份,只是竖起耳朵远远听着,显然此等八卦对于寒门学子和普通人诱惑不小。
“时年九月,又现太白金星经房宿,由上将星入太微恒......这可是不祥之兆,这是上天告知有奸妄在先帝身旁,大将军有难啊。窦大将军岂肯坐以待毙,是以联合大臣准备除去奸妄曹节、王甫等人。哎——”蒯忠一番易经理论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若非刘琦九年义务扎实,信仰马列,坚定唯物,差点也被蒯忠带到沟里去了。
“不想九月辛亥日(九月初七),窦大将军轮休,出宫休假。有宦官偷阅大将军的奏折,知道了大将军的计划,宦官们连夜歃血为盟,联合先帝乳母赵娆,蒙骗尚幼的先帝,杀了掌权的山冰等,把大印、玉玺、虎符、节令等抢来,胁迫尚书假传诏令,挟持皇太后,抓捕大将军和陈太尉等人。当时年过八旬的陈太尉闻讯赶来,率太尉府僚以及太学生数十人拔剑冲入承明门救驾,可惜力单势寡,到尚书门就被擒了,这群阉狗奸妄,不当人子,当日就把八旬的陈太尉迫害致死......”蒯忠一时面红耳赤,骂的气喘吁吁,刘琦知道这是政变,见得多了,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在分析真假和可能的前因后果。王连李珪等也是气愤不已,纷纷怒骂阉人,恨不能噬其肉,所幸大家都在骂宦官,没注意到刘琦的无动于衷,要不然少不得被人瞧不起,身为汉室宗亲居然冷眼旁观。
蒯忠骂了一阵,气出了不少,继续讲朝廷秘闻,“窦大将军闻讯准备救驾,后听到陈太尉被擒,急忙跑到兵营起兵相抗,苦于没有虎符和诏令,只调动了步兵营。大将军也是时运不济,恰逢此时回京的中郎将张奂,要知道张奂可是打出来的护匈奴中郎将,之前率军出征,刚回到京师就被宦官们用假诏令欺骗,误以为窦氏造反,遂听诏与少府周靖率五营兵马和王甫率领的千余羽林军一起攻击大将军,大将军寡不敌众,弱不敌强,被重重围困后无奈自杀,之后京城血流成河,窦家宗亲宾客姻属全被族灭,仅余窦太后被软禁南宫,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等也被族灭,何其惨也......这群奸妄欲掌控朝廷又诬陷不明其因的虎贲中郎将刘淑、尚书魏朗等人,迫其自杀,李膺等贤人也被罢免禁锢终生......”蒯忠诉说结果,一时大家叹息不已,刘琦也无奈的附和了几句,政变向来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怎么可能善终,谋而不密取死之道。
大家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听,倒也不觉得累,刘琦看了看悬在头顶的太阳,知道被蒯忠忽悠了,什么几里路,这一上午怕是走了六七十里路,看蒯忠口干舌燥的样子还在讲,连忙招呼大家休息一下,吃点喝点。蒯忠见刘琦没有责备,连忙感激的向刘琦施了一礼,主动带着几个奴仆去打水。
时至六月中旬了,天气也热了起来,原本没什么感觉的,休息一下反倒感觉炙热难耐,蒯忠带着奴仆给每人编了个草帽又休息好一会,才出发,蒯忠也苦逼的续讲秘闻。
“张奂事后发现实情,深深的痛恨自己被曹节等宦官欺骗,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