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有序繁忙的过着,离蒯忠去处理扣留的第三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日,蒯忠传来口信,事情已经妥善,货物确实没要回来,但黄家给补上了,人三日内可到,其他信息蒯忠并未多说。
刘琦也没说什么,不可能就因为一件事拖这么久,就随意否定,人与人就是这样通过一件又一件事慢慢了解相知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刘琦现在可以说还局限在历史只字片语中,真正的接触,可能还有很久,因为刘琦知道,一个现代人,跟乱世中求生的人比,终究只是一个有点能力的傻白甜,没足够的实力,那就只能体会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营地开始进入正轨,当然不是指所有,只是公共卫生,很多卫生防护措施都是相通的,除了个人卫生,营地方圆几里的虫蚁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顺带很多动物也被驱离了,每晚营地里安静的有如死地,这些并不是刘琦安排的,要不是有哨兵,刘琦感觉瘆得慌,干脆就给这个山头取名叫寂静岭。如果是有带兵打仗的,肯定不敢走这边的路,那种安静到要被吞噬的感觉真的不好,简直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要么是一片死地,要么有埋伏。
九月,已是深秋的日子,造纸开始分工流水作业了,暂时靠造纸和蒸馏酒就能满足营地的开销且有大量盈余。原本盛夏都没多少感觉的刘琦,这会儿歇下来,反而感觉这深秋的日子燥热无比,于是午后就跑到小溪边找了棵大树,爬上树干,稍微清理一下,把自己绑上,开睡。
“公子!公子!公子!”张伯祖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刘琦揉了揉干巴的眼睛,看着树下剃掉胡须的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的张伯祖,刘琦感觉有点滑稽,当时只是在课上随口提了一句,说蓄须不干净,课后张伯祖立马把胡须剃了。
“张神医何事?”
“公子,该准备上课了,今日是不是开始讲小蛊了?”张伯祖期待的看着刘琦问道。
“嗯。”刘琦无力的应道,慢腾腾的下了树,与张伯祖回营地。
路上渐渐清醒的刘琦想到接下来要干的事,一阵头疼,李珪一句公子已有掌事之能,让刘琦身边没一个能管内政的,创业艰难啊,每天没有空闲不说,第三队的人快到了要安排, 还有从汝南传来的消息,这次有上千奴仆会分批陆续过来,一个山头肯定住不下这么多人,管理是个大麻烦,后续的粮草运输也是不小的负担。
刘琦看着整洁的上山路面,愁啊,要加快修好去白龟山的路了。
营地周围清理的这么干净就是张伯祖师徒三人带着奴仆和护卫干的,其他人没这么闲,山头上最开始挖的粪坑被他们三强制填埋了,拉个屎撒个尿要到山下一里外的茅厕,茅厕除了定期清理,还是石灰使用大户,估计再加上千把人,得找个矿才行。刘琦还好,有专门的人伺候的单人茅厕,其他人就遭老罪了,晚上起来上个茅厕跑这么远不说还得被哨兵盘问好几次,反倒是住在造纸坊的舒服了,造纸坊巡视的是护卫,没那么严,距离茅厕也就十几米。
校场,刘琦看着个个整洁干净的人们,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脸上忍不住抽了抽,刚开完路收队的队员身上都比刘琦来的整洁干净,虽然这有一部分是队列训练的效果,但更多是因为讲了蛊虫后,张伯祖要求的,整个营地,只有刘琦因为没人管得了,被当成神人,反而成了最脏的,最邋遢的。
“授课快半月了,队列该教的也都教了,你们的精神面貌很不错,其他训练也让你们有了进入下一阶段的资格,开课前,宣布一条命令,七日后以原小组为基础,扩军到两百人,每队十人,允许每队额外预备两人进入新的辎重队,新的辎重队改名后勤队,后勤队训练由每个组的组长轮流代训,七日一换,代训期间,该小组和后勤队以后勤工作为主,由黄都伯分管,蒯玖暂代粮曹官。代训期间该小组如有落下该训练的内容,由黄都伯补训。扩军兵源以奴仆与护卫为主,别来动我的匠人,还有一个前提是自愿加入,一个月后扩军到千人。”刘琦懒得想什么管理办法了,直接军管,简单干脆,蒯忠为了避嫌没派一个管事的给刘琦。蒯伍这狗腿子知道刘琦要人,还没等汝南的人拉过来,直接在鲁阳坑蒙拐骗搞来了几百个奴仆,现在每个匠人手下都有三四个人奴仆,还有一堆暂时没人要的,被蒯玖安排点简单的活计,要不是护卫多,早出乱子了,刘琦很想直接底层提拔,可惜没有外挂,看不到人心与能力啊。
“小蛊,有三大类八种,具体是哪些早已失传了(残:真写全微生物有点离谱,就让他失传吧),单个我们是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当小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