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太傅夫人是长辈,此次寿宴作为小辈的合该前往拜访。”
“只是月儿近两日脚伤复又隐隐作痛,虽能慢行,却比不得常人,且每隔一会就要热敷,太傅夫人德高望重,此次筵席必定宾客众多,恐冲撞了贵人。”
“还请母亲向祖母言明,月儿此次不能陪着去赴宴了,请娘亲代我向太傅夫人请安致歉。”
王氏听到女儿脚伤复痛,心疼不已,吩咐丫鬟立即请大夫过来看诊,被长月回绝才肯作罢,嘱咐春和好好照顾姑娘,并对沈长月说道:“这阵子你安心养伤,我这就去向婆母言明。”
王氏走后,春和不解的问道自家姑娘:“姑娘,脚伤复痛为什么不告诉奴婢,奴婢这阵子都没能照顾好您。”
沈长月看向她面庞,见她一片赤子之心,却又不能告诉她真正的缘由,只能无奈道:
“傻丫头,忘记之前给你说的了吗?脚伤没有复发,只是参加寿宴人多眼杂,难免发生意外,在痊愈之前不可出半分差错,否则又不能习武了。”
春和了然道:“姑娘原来是怕夫人不让你习武呀!我定守口如瓶。”
......
两日后,太傅夫人寿辰。
尽管天色阴阴沉沉,一大清早,英国公老夫人就吩咐仆妇嘱咐小辈们早早起床更衣梳妆。
老夫人亲自盯着下人装点好礼品,随后领着两个儿媳及孙辈们,登上前往太傅府邸的两辆马车。
沈长月站在国公府门口,和祖母话别后,一声吩咐,车夫就挥着鞭子,驾着马车出发了。
这天,萧瑾筠一大早就醒了,记得前世就是这天与沈长月初遇,他谨遵空智大师之言,害怕行差踏错,他连装束都按照上辈子时穿着,未敢更改。
只见他头戴莲纹玉冠,身着绛紫色暗纹长袍,腰束雪青色祥云腰带,腰带上还缀着一块流苏羊脂玉珏,早早来到太傅府邸。
大昇朝民风开放,女子地位较高,太傅夫人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太傅又是皇子之师,举国上下皆尊师重道,萧瑾筠来到太傅府邸后第一时间去给太傅夫人见礼,随后就找了了个由头,早早去绿梅园等待。
他站在绿梅树下,摩挲着树干,期待着沈长月的到来,但眼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就快要接近午宴时分了,沈长月也没有出现。
他只好派武佑前去打探,自己却是不敢走开,生怕错过了与月儿的相遇。
此刻的他站在寒风中,回忆着前世,胸口一阵阵抽痛,恨自己的愚钝,以为自己与长月只是相敬如宾,可自己连初遇时的穿着都记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不深爱,长月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又怎能不爱上。
倘若自己上辈子能察觉到自己的内心,不去逃避,就不会酿成后续的悲剧,除了无尽的悔恨就只能祈祷这一世能够有机会好好弥补他的月儿。
武佑打探一圈后很快回到了绿梅园,向萧瑾筠禀告打探的消息,“主子,属下去前院打探了一番,月姑娘未随英国公老夫人参加寿宴,听英国公府上的丫鬟说他们家姑娘脚伤复又发痛故而未能参加寿宴。”
萧瑾云听后心头一怔,意识到不同寻常,问道:“马夫那儿查得怎么样了?武佐那边怎的还没有回信?”
武佑随即将武佐传递回来的消息汇报给萧瑾云,“昨日武佐来报,那马夫逃到了京外,昨日武佐带领的人手追查到马夫藏匿的小屋时,马夫已经毙命。”
“来不及仔细查看英国公府的人马就赶了过来,我们的人手只能及时躲避,英国公的下人们见马夫已死就将马夫尸身带走了。”
“那马夫口鼻皆流出黑色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毒杀!”
“通知武佐,其他事情暂且先放下,全力追查这件事情。”萧瑾筠交代完就驾马前往宝华寺拜访空智大师。
因为走得太快,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时一主一仆正匆匆赶来,未来得及碰面,只见那丫鬟说了句:“姑娘,要跟上去吗?”
曲瑶瑶薄唇亲启,眼神中透出势在必得,“不急于这一时,以后和表哥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天色阴阴沉沉,似是又要下雪了,道路上积雪融化,十分泥泞,到宝华寺时,天色已经暗沉。
进入寺庙,与小沙弥说明来意,只见小沙弥一脸歉意的道:“施主来得不巧,住持三日前云游去了,归期未定,施主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萧瑾筠迫切需要空智大师解惑便问小沙弥:“小师傅,空智大师去何方云游了,可留有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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