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入秋的天气,还透着残夏未褪的热意。
此时远在京郊的温泉庄子里,被水气浸染的鸦青色帐子里,湿热的喘息带着淡淡的石楠花香气。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从帐子里才刚刚探出,就又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强势的拽了回去。
细腻娇弱的哭腔裹挟着断断续续的讨饶声,被充斥着欲色的低喘充斥得七零八落。
许久之后,随着石楠花再一次的绽放,帐子里的动静才终于平息下来。
稍稍解了个馋的男人相对来说就显得十分好说话。
陆则抬手随意的披了件衫子起身,回身抱起床榻上已软成一摊水的小姑娘起身,去一旁的池子里泡泉解乏。
“我不去!”
鹿鹿气得直哭,抬腿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的踹着陆则。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之前是想要通过生崽崽来稳定陆则的黑化值,所以她才想着迅速帮陆则治好隐疾的。
原本的打算是,治好了他就能迅速生崽崽将一切步入正轨了。
然而让鹿鹿万万没想到的是,陆则的身体是好了,可他偏偏只对生崽崽的过程热衷,每天对她就像是得到了一个爱不释手的宝物一般,恨不得将她揣在怀里不松手。
动手动脚的事情每天都没少做,欺负她也是欺负的越来越狠。
可偏偏每次都是到了最后一步,陆则都会强行停下来不再有任何进展。
她是被折腾的一次比一次惨,身上的痕迹沉层层叠叠的没个消停。
可偏偏这些她受的这些累全都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无用功!
她也能看得出来陆则忍得很辛苦。
可他偏偏就是觉得她年纪还小,不愿意踏出那最后的一步。
那他要是真能忍,就什么都不做呀。
偏偏还要这样每天掩耳盗铃地做欺负她的大猪蹄子。
真的是气死鹿了。
好在这段时间陆则的黑化值已经稳定,虽然没有出现大的降低,但是好歹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生十几二十几点的大数值反弹了。
要不然鹿鹿真的就要把陆则赶出去,拒绝他再进自己的房门了。
“乖,别闹。
我们好好的泡一泡消消乏,我不闹你。”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只看鹿鹿现在的状态,陆则也能猜测得出她这会儿正在担心什么。
想着这两天他也确实是将他的小姑娘欺负狠了,所以这会儿陆则还真就说话算话,只是带着鹿鹿泡温泉,而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继续折腾她。
鹿鹿也是真的累坏了,温泉泡到一半,就已经窝在陆则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陆则低头看着怀里此时已经睡得人事不醒的小姑娘,有些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而后才小心的站起身,先是拿一旁的干帕子帮鹿鹿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渍,又给她穿上了舒适透气的棉制睡衫。
这才抱着她出了房门,慢悠悠的穿过长廊走回房,将鹿鹿送回到床榻上睡下。
这才有时间转过头来开始收拾他自己。
虽然陆泽带着鹿鹿来到了京郊的这处温泉庄子散心小住,可京城里的消息传过来的速度却还是相当迅速的。
等陆则梳洗妥当,穿戴完毕到书房的时候,刚刚发生在镇北侯府里的一切,包括侯府诸人是什么时候去的老夫人的院子,各自说了什么,都是什么态度,又有什么企图,这些都借由暗一的口,一字不差的传递到了他的耳中。
“宋管家请您示下,若是接下来镇北侯府的人再找上门,他该怎么处理。”
对陆则回禀完了镇北侯府发生的一切,暗一才又继续开口,将宋管家想要询问的问题一并询问了出来。
“以前是如何处理的,以后照旧就行。”对于这件事情,陆泽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他这位兄长陆则还是了解的十分清楚的。
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见风使舵,讨巧卖乖的本事,却是京城一流。
上一世,镇北侯府也并不是从他回京起就开始靠近他,企图与他拉近关系的。
那时候,他的这位长兄也是像现在一样在一旁观望了许久,才借着陛下猜忌怀疑他的东风,借着陛下要他在镇北侯府完婚的由头靠近了他。
那时候他才得知他自己身体的情况,再加上皇帝的无端猜忌,多少有些心灰意冷,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完全无所谓,随波逐流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