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青羊城:
"殿下"
廖城端着灵城急报火急火燎的敲着门,正杵着下巴昏昏欲睡的曲文苏一个激灵被吵醒,激灵一下脑子险些磕到桌角上,文子端放下手中的书简起身去开门
"殿下,灵城急报"
"殿下,可是灵城出何事了?"
曲文苏一边给烛灯点上火一边往文子端手中的竹简上瞧
"灵城出了瘟疫,老王妃的养孙,陈家娘子便是染了瘟疫,高热不退,如今灵城百姓已有十二人染了病症"
"灵城位置偏僻,人口虽少却地狭贫穷,殿下,还是回都城看看父皇是何意"
"好,孤让人都留在这,你安心养胎,不用担忧孤,都城与灵城有一段距离,自有医官和父皇决策,孤还没傻到去送死,至于曲大人和曲夫人,你放宽心,孤会让人看好他们,父皇定会派人往都城控制瘟疫传播,但灵城诸事皆是我处理,若是躲懒怕是被朝中之人好一顿口诛笔伐,现在不去,早晚也要去"
"那我是不能随殿下一同去灵城了"
"无妨,你便待在青羊城,待诞下皇子便再回皇宫,孤让医官来皇子府时时照看着,若是无他事你也别出,可记得孤的话"
曲文苏见文子端神色莫名的严肃下来,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谨慎,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
曲文苏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抬起头又看向一脸凝重的文子端
"殿下,你是不是想这个时期回灵城"
"没有,如今就是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孤又不知如何治疗瘟疫,去了也是帮倒忙,只是前不久御史台的左大人因为灵城治理不佳,导致水坝绝堤,淹了大片田地,昨日一早在大殿之上言辞犀利的痛斥我轻视怠慢,孤到灵城不过半月,一个月前的事都推到孤的身上"
"殿下的性子自然不会忍气吞声的,左大人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曲文苏瞧着文子端那狠戾气的神情就知晓他在想什么,睚眦必报的三皇子是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嘴上骂两句估计是实在受不了,怕是在朝堂上被怼的狠了
次日皇宫太子寝宫:
"殿下走来走去的做什么?有心事?"
太子见太子妃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赶忙将脸上略带焦虑的神色换下来,冠上一副寻常神情
"没有,许是这几日有些累"
"殿下这心事都摆在脸上,若是真的没事,怎会这副表情,殿下是信不过妾?不想与妾说"
太子叹了口气,犹豫半刻哎呀一声转身坐到床榻旁
"怎么了殿下?"
"有人同吾言,昨日早朝陛下本想让吾暂理灵城一事,却被三弟给揽了过去,灵城附近几日前便有暴乱谋反,吾本想着让孙胜带兵去平叛,也好借机让他立功恢复原职,只是虎符被三弟三言两语便从父皇那要了去,也难怪父皇会将此事交给三弟,他一向稳妥,用人得当,自然得父皇信任"
太子妃眸色一沉,露出一抹精光,坦然道
"殿下若是想让陛下看重您,不若同三弟说说情,不如这样,妾去寻文苏一趟,三弟或许并非不想殿下为陛下分忧,只是三皇子妃的父母在灵城,自然也担忧"
"子端的性子吾最为了解,他虽待曲家娘子格外不同,但断不会只因三皇子妃的父母在城中便要去灵城平叛,定是有其他缘故,吾只是担心昨日孙胜同吾所言三弟有谋储之意"
太子妃不成想太子如此耿直,直接将这话说了出来,赶忙打断他,太子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一下半句话都化成了叹息
"许是父皇觉得子端做事稳妥,又有主见谋略才会如此"
"吾便是没有领兵之才亦不像三弟那般果断公正,怕是父皇同母妃觉得吾无谋无略才会将虎符给了子端"
太子妃一个劲的劝解太子,可太子就像是料定了文帝就是这个意思,心中对文子端那股不知是嫉妒还是朝中几年的闲言碎语,从前他并不在意,如今便忽然觉得心中不舒服起来
灵城因瘟疫引起城中暴乱,匪徒趁机作乱,而凌不疑同程少商的订婚宴恰恰卡在这个时候,本就负责灵城诸事的三皇子被赶鸭子上架接了平乱的差事,带着虎符和部分军队择日前往灵城平叛
皇宫别院:
"殿下,都整点好了,明日便可出发,不回府中同皇子妃告别吗?"
"本就是瞒着她,孤早就知晓灵城今日场面,如今瘟疫横行,那样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