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伶差点被口水呛着。
他咳嗽了两声,伸出手来示意李长原不要说了,再说估计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好吧,看在盛情难却,那本官就玩两把!”
李长原见魏伶答应了,赶紧叫马小云把摊子上最贵的那个花瓶抱过来。
这个花瓶价格最贵,所以放在最远的位置。
李长原假装擦拭花瓶上的灰尘,趁大家不注意将一袋钱放了进去。放好后,他又让马小云把花瓶放到最近的位置。
魏伶将所有的篾圈挂在手腕上,开始一个一个慢悠悠的往外扔。
他有些肥胖,平时又缺少锻炼,每扔出一个篾圈嘴里都要喘息一声。
那只漂亮的鸟在他的肩上扇动着翅膀,似乎也在为他加油。
他想要套中那个花瓶,毕竟离他最近,也是摊子上最值钱的东西。
眼见手腕上的竹圈一个不剩,魏伶瞧了李长原一眼,又从箩筐里抓了七八个呼啦全扔出去。
嗖,其中一个篾圈刚好套在花瓶上!
魏伶顿时欢呼起来,如同母鸡下了蛋。此刻他感到身心无比畅快,还有一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咦,这玩意儿有点意思,莫非是解压神器?
李长原高呼道:“恭喜魏市丞套中价值三十文的花瓶一个!”
马小云把花瓶递给魏伶,魏伶掂量了一下,咦,这个花瓶怎么这么沉?
他眯着一只眼睛往里瞅了瞅,看见里面竟然有一袋钱!
“咳咳,多谢,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魏伶把花瓶递给随从,然后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去。
马小云朝着魏伶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咬着后槽牙说:“狗官,他还没有给钱……”
“原哥,我们走吗?”
李长原吐出两个字:“继续!”
……
在西市,魏伶的这只鸟绝对是一道风景,但对于商家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因为每天给一文的话,一月就要三十文,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魏伶靠着这只鸟一天收入百文,一月就是三贯,绝对是西市妥妥的隐形富翁。
许多商家为了拒绝给这一文钱想了很多办法。
比如,有的商家在铜钱上涂上蒜泥,有的在铜钱上涂上胡椒面,有的在铜钱上涂上葱汁……
那只鸟闻到铜钱上的味儿就会赶紧飞走,魏伶即使看见也无话可说。
西市上有一米商,名叫余卜举。
他更绝,他从老家牵来一条狗拴在铺子旁边,从此那只鸟便再也不敢光顾。
这个余卜举看见李长原搞蹴鞠投篮赚到了钱,于是他也搞了一个。
最近看见李长原又搞起了套圈圈的游戏,他觉得这个更好,又立马跟上。
都说同行相见分外眼红,他跟那个蹴鞠商人一样,都想要超越李长原。
或许,这就是商人的共性。
余卜举站在自家铺子前心事重重,呃,怎么才能赶走李长原呢?
要不……找几个人教训教训他一顿?
……
这边。
李长原也站在自家摊子前心事重重。
这个余卜举,简直就是跟屁虫,我干嘛他就干嘛!
现在西市就他们两家搞套圈圈的游戏,按理说可以和平共处。
但这个余卜举每天都跑过来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他实在受不了了。
呃,怎么才能赶走余卜举呢?
要不……要不还是去把卖艺女子找来?
……
第二天正午过后。
李长原吩咐马小云去把那个卖艺女子找来。
卖艺女子已是第二次见到李长原,这次她显得很放松,还主动向他挥手。
李长原突然感觉到最近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看见卖艺女子总能想到世间美好的东西。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难道这真的是至理名言?
“小姐姐,还是老规矩哦!先跳舞后按摩!”
“为何不叫我名字?我叫林飞燕。”
“林飞燕?”
李长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以后我就叫你燕子吧。”
林飞燕嫣然一笑,她调整身姿,开始跳起胡旋舞。
舞步灵动,节奏欢快,身体柔软得如同水蛇一般。
很快,李长原的摊子前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