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佛性。”
这话说的平淡,俞舒云听着有些心惊,就像将颗石头扔在了水里,但也像涟漪会渐渐平息。
“你又说了老衲。”
“嗯”
两个人沉默一会。
良久。
“这话我第一次听,却觉得的确如此。”清晨的光不刺眼,但看久了眼睛还是有些酸,俞舒云眯着眼。“可方丈啊,我不信在你眼中,佛是被你们框起来定的标准。你要是不偏心我,不偏心别人,你还有人性吗?”
玄空低声笑了笑来,也不和她挣:“是啊,多谢娃娃。”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阳乌慢吞吞地移着,日头有些大了。
又坐了一会。
“我要走了。”
“嗯。”玄空答应一声。
“你记得送我。”俞舒云起身,影子盖了方丈大半个身子。
“嗯。”
听了这声应,俞舒云理了理衣服,转身往寺门走去。
简单素色衣裙,披风的颜色是无心绿,只用简单的发饰编好的头发。随走动,衣袖不时露出的白皙皓腕上带着的佛珠……玄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知道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长大了。不同于儿时那个穿得娇俏,走那都叮叮当当的女孩。
“别怕,”方丈在心里说着,“该留下的东西,都帮你锁着呢。”
等人走得远了,玄空起身,拍拍身上沾的灰,跟着过去。
本来前两日就该回京的,但俞舒云看着二哥的样子,怕是放心不下陆辞颜,就又多留了些时日。
其实她想过叫谢佑宁一同回去,有他一起,省得二哥多走这些路。但又知道,俞即明大概是放心不下的,谢佑宁……她还是有些心结,怕自己不知何时,再自以为是的越了线。
几年前。
谢佑宁站在街角,靠着墙,手里攥着只钗子。那钗子没什么特别的,也不贵重,通体为银,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