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着南边开,我不知道是通往南方的?”
痴禅小和尚尴尬地笑笑。
竹青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茶寮。
厨房里有个中年胖子正在忙着,刚才那个伙计也在忙着,那个胖子想来就是这个茶寮的掌柜。
如此简陋的茶寮,厨房里能有什么好忙的?
竹青再看整个茶寮,也就六七付座头。
他身后西北角上,坐着个脸膛白中微黄,剑眉,朗目,瘦高,样子也就二十一二岁,穿淡烟灰色长衣的年轻人。
此人桌上放着一坛酒,碗里也有酒,但此人却没有在喝酒,而是低着头好像在想着心事。
前面东南角上坐着主仆二人,四十上下岁的主人干坐着,边上二十七八岁的仆人却在大口酒。
仆人酒喝的不但快而且急,仿佛喝完这顿就没有下顿一般。
主人模样的中年人尚且看得过去,那个仆人长的真是不敢恭维。
他支棱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厚重的眼皮始终耷拉着,连给碗里倒酒都不曾抬起,但他又从没把酒倒漫出碗。
这对主仆正是四五个月前,在霄房出现过的丁四五和丁仆。
伙计冷着脸给竹青这桌送上三碗水,转脸又回到厨房,帮着掌柜的一起在忙活。
冯文卿快步过来拿碗水,又快步回到车辕上坐下。
痴禅小和尚自从进入这茶寮开始,就一直目不斜视,现在更是低眉顺眼,伸手端碗开始喝水。
蹄声轻叩路面,远处慢悠悠跑来一头驴。
骑驴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岁不到,也就十八九岁样子的女子。
她脸上擦着厚粉,身上是穿红着绿,在茶寮边把驴叫住。
伙计笑着赶紧奔迎上去,伸手就要牵驴,准备把驴引到边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