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手腕翻转,新刃与短刀相离,短刀寒光一闪,便刺进了李忠臣的胸口之中。
院墙之外,已隐隐可见红色火光,马蹄之声渐近,雀奴知是已惊动官府,忙翻墙而逃。
翻到墙外之时,已能见官兵,黑衣人扶住雀奴受伤的左臂低声说道:“随我来。”
在仅与李忠臣的府邸几院之隔的一间宅院之内,两人随着黑衣人进了屋。
“胆子可真够大的!”他说着,忙翻找了出了医药包,为雀奴处理伤口。
云娘脸色铁青,并不答话。
“我见过你,”雀奴突然对黑衣人说,“我识得你的短刀。”
黑衣人将遮面的黑布拉下,摘了帽笠,露出了脸,奇道,“哦?”
雀奴一脸惊讶地望向了他,如上次于西市所见,一样的鼻,一样的嘴。
这次,她瞧见了他的眼睛,清澈明朗,显然并未削弱下半张脸的俊朗。
“你莫不是戴面具的那个吧?”他笑着说。
雀奴点了点头。
黑衣人打量了一下雀奴的衣裙,“你的装扮,变化很大啊。”
“不论你是谁,感谢今日相助,”云娘突然开口说道。
“我叫吴少诚,”黑衣人说,“你们莫不是陕州军属?”
云娘点点头,“我是,她却不是。”
吴少诚轻轻地“嘿”了一声,“想杀这贼人的还真多。”
“天亮之前,我须得出城,”云娘道,“就此告辞。”
云娘拉着雀奴的手,显得有些不舍,“害你受伤,实在抱歉,你与那贼并无深仇大恨,本不应如此拼命,感谢今日,以后可至陕州找我。”
雀奴望着云娘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谁说,我与他无甚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