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要再坚持一点,再努力一些,小丫头总会明白自己从始至终的心意都是她,可为什么一切到头来终是徒劳。
“对不起。”林念愣在那里,蒙上的雾气笼罩着眼眶,不知道还能回应些什么,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安舒忘艰难开口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抬头迎向林念的目光,“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雾气散开,化成一条细线划过嘴角,看向安舒忘发红的眼尾,最后的一丝镇定被瓦解,双手紧握抵在膝盖上,刻意回避着低下头,晶莹的泪珠落下一次又一次的砸在手背上。
林念泣不成声,想开口解释的理由全都化成一句句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必道歉,都是我的原因害你难过。”如果早一点坦白,表明自己的心意,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他无法责怪林念,只是不知道一味的坚持,会不会将小丫头推的越来越远。
安舒忘抬起手推开休息区的大门,扔下一句,“等下让潘汶希陪你去医院吧。”带着遗憾离开了。
潘汶希焦急的赶到休息区时,看到林念哭红的眼睛,再加上刚刚看到安舒忘神情里藏不住的阴沉,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敞开心扉好好聊聊。
“他是真的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不愿承认。”潘汶希挽着林念,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替安舒忘说了话。
林念摇头苦笑,“小时候他也像如今这般照顾我,可能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无关其他。”好像只要这么想,她对安舒忘的喜欢就会减轻几分,心里也没那么难过。
“你明明就是逃避着对他的感情,又不敢面对他的喜欢。”潘汶希一语戳进林念心里,“只是因为那遥遥无期还充满变数的婚约就扼杀了原本可以很美好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她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漫长的沉默里苦涩和不甘又矛盾纠缠在一起,好似千万条乱麻理不清说不明。
两人从医院出来,潘汶希要送林念回家,被她拒绝了,实在是拗不过,只好作罢。
“那你到家跟我说一声,我就先走了。”潘汶希再三叮嘱后,十分不舍的挥手告别。
林念对着身后不远处的角落唤了一声,“言舟。”
言舟戴着黑色棒球帽,依旧是那件熟悉的黑色冲锋衣出现在林念面前,“大小姐。”
“我受伤的事,别让家里人知道。”林念轻皱眉头淡淡开口。
言舟迟疑片刻后开口,“刚刚已经和老大那边通了信,我尽力赶在老大和家主报告此事前拦下。”
“以后我的事,除了你自己,和谁都别提。”要是老爹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教育,还会责怪言舟的办事不力。
言舟点头应下,还好人没事,真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大小姐以后做事还是要稳重些。”还要多亏那小子能及时赶过去照应。
“我知道了。”林念其实也很后怕,当时如果没有安舒忘硬要给自己戴头盔,可能就不止伤到腿那么简单了。
林念沉思良久,终是提出了要求,“陪我回云萍镇看看。”
“好好的去那做什么?”言舟听到云萍县原本平静的面孔也泛起一丝怀疑。
“就是突然很想去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走走。”她也不知为何,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告诉她,回去看看就能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和安舒忘相识就是在那个镇上,关于两人的回忆也都在那里,偏偏她最痛苦的过往也在那。
驾车回到云萍镇时,天色早已渐渐暗下来,坐在车上看到街边的店铺也只剩零散的几家还开着门,和小时候热闹的傍晚完全不一样。
林念站在小时候和林母住的院门外立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这里有无法承载的痛苦和悲伤。
正想要离开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安舒忘正靠在隔壁的院墙外满脸疑惑又惊喜的神色。
“你怎么也在这?”林念比安舒忘更怀疑此刻的场景像是被安排好的相遇。
安舒忘并未回答林念的问题,反而伸手邀请,“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语气神色就连动作都和儿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内心欢腾的声音说答应他,林念就和曾经一样扬着笑脸点头微笑,“好啊。”
林念踏进熟悉的院子,地上的青砖,挂在屋檐下微弱的灯光被拉长的身影,转头看到的那棵并不怎么高大的枣树,明明小时候都摸不到枝桠。
从滑雪场离开时,安舒忘心中烦乱,想找个舒服安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