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翻阅文件后,脸色铁青,“这些东西就凭你怎么可能查得到?”
“还有我。”会议室的门缓缓推开。
“他妈的,平时跟我大气不敢出的闷葫芦,你们联手玩阴的?”二叔看到是那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老三,竟在背后给他捅了刀子。
安舒忘阴沉着脸色,冷漠的开口,“多年前,你设计陷害我父亲,又容忍你妻子对我母亲非打即骂,你究竟怎么狠得下心,对自己的亲人动手。”
当年那通电话,便已查清过父母的死亡缘由,就算从小与奶奶一起生活,对他们的事闭口不谈,但他心里还是一直都想知道父亲和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利益至上的二叔,会清除掉挡在他前面的所有阻碍,哪怕是血肉至亲,冷血残酷,他早已丢了最基本的人性道德。
“你以为你三叔手上就没人命?你以为把我拉下马,就能高枕无忧了?”二叔愤怒的指着两人,笑的依旧猖狂。
安舒忘扶额皱紧眉头,“警察马上就来,关于当年的犯下的错,还有如今对爷爷动的手脚,你可以跟警察好好说说,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善后,二婶和安宇我也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终于有天他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以他人所爱要挟,答应爷爷保全安氏,就注定有人要先牺牲,这是他能做到最大的两全。
二叔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大哥当年行事如初一撤的侄子,仍旧不死心,“我是你二叔,你真要送我进去吃牢饭,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大哥和大嫂的的事,放过我这次,我把录像带给你。”
安舒忘从旁边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二叔本想用来威胁他放手的录像带,“是这个吗?”
“你怎么拿到的?”狗急跳墙的二叔想要去争抢,被三叔拦下,按在了桌上。
警察这时已经到了,安舒忘淡淡开口,“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
扭过头不想看被叩上手铐的二叔。
事已至此,二叔还挣扎着冲安舒忘狂吼,“我是你亲叔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三叔也紧随其后离开,会议室里只留下孤独的背影。
上京,林念跟潘汶希和麦卡洛道了别,锁上了店门,转头看到了此刻本该在江北的安舒忘,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样子,很心疼。
飞奔到他怀中,“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安舒忘呢喃着,有些哽咽。
林念轻手抚平眉头的阴霾,主动拿过车钥匙,“我们先回家。”
一路上始终一言不发,过于平静的安舒忘,林念很担心,他处理安家的事本就心力交瘁,如此奔波回来,晚饭怕是都没来得及吃。
把车停靠在路边,买了些食材,再回到车上,安舒忘靠在副驾驶的玻璃窗上,已经睡着了。
车开到了楼下,林念并未唤醒熟睡的人,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侧目注视着黑眼圈有些严重的安舒忘。
犹豫着想发个消息让辛默调查一下安家这几天的情况,转念又放弃了,安舒忘想告诉她的事,一定会开口,不愿提起的事,便也如他所愿。
睡的极不安稳的安舒忘,没一会儿就醒了,浅浅的一觉,并没有解开眼底的疲惫。
“醒了?”林念解开安舒忘的安全带,“晚上我没吃饱,再陪我吃点?”
“好。”安舒忘笑了笑,打起精神,揉了揉林念的长发。
接过林念手里的东西,揽过她的腰,并肩进了电梯。
主动要下厨的林念忙碌着,安舒忘坐在餐桌边看着她有些不太熟练的切菜动作,应该也是这几天刚跟潘汶希学做饭吧。
“我来吧,你在店里也忙了一天。”刚要起身的安舒忘却被林念拒绝了。
“我可以的,你耐心等着就好。”林念十分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希希这职业资格一级厨师教出来的徒弟,绝对不会太差。”
看她满心欢喜的模样,安舒忘只好作罢。
端上最后一道菜,林念坐在了对面,为安舒忘添了一碗米饭,“这可是我第一次正经下厨,应该不难吃。”
菜香四溢,安舒忘夹起一块切的不太好看的土豆尝了尝,“卖相一般,味道不错。”
林念只添了一小勺米饭在碗里,全程都在给安舒忘夹菜,她晚上吃的很饱,只是担心安舒忘没胃口,找了个借口,让他吃点东西。
吃过饭,两人依偎着靠在沙发上,安舒忘抬手摆弄着林念散在胸口的长发,开口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语气淡淡的,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