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怎么了到底,你别吓我们。」我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呢,楠楠怎么会不知道许南乔呢,突然,我急吼吼翻看病历的手猛然停住了,颤抖着手拿起患者基本情况的记录表,「聂瑶,24岁,24岁……」我喃喃自语,我刚认识许南乔,是高三那年,也是我刚重生回来的时候,是19岁啊,就算晕了两年也不该是24岁。
姜楠一路小跑着喊来了医生,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确诊我这是臆想症的一种,是因为我躺在病床上的两年实在乏味,所谓的许南乔只是一个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境人物而已。
「别的身体问题有吗,后续需要注意些什么?」姜楠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我,妈妈认真地记下医生给的建议,可是这些我统统不关心,我只是在想我与许南乔。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呢?只是一个梦中人物?
我整个人安静的不像话,想着许南乔死前的话,想着我们亲热时的温柔缱绻,想着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满的宠溺和放纵,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只仅仅是一个梦中臆想出来的人物角色呢?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死在我面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让我怎能相信,我唯一爱过的人,竟只是一个虚构的影子。
爸爸怕我在医院休养不好,便做主直接把我接回家养着了。S市与邻近的几个市的大小医院都被我跑过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最多再加一句说我执念太深才至如此。
我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静坐,我醒来后的一年时间,都在做着这样重复的事。天上不知何时开始飘着细碎的雪花,又是一年冬。
只是今年的雪下的没有去年那场初雪有意境,哦,该说是没有梦里那场下的有意境。这一年来我也慢慢接受了医生给出的诊断,各个医院的诊断都是大同小异,不信能怎么办呢。我伸出手掌,试图接住纷飞的雪花。
「小姐,一会该冷了,咱先回家吧。」我接过陈叔递来的热奶茶,心中怅然若失,翻看着这一年来的报告,竟也逐渐有了厚度,抿了口奶茶只觉乏味极了。抬手将报告丢进垃圾桶,「走吧。」
许南乔,我们就到这吧。
即将要到新年,我一如往常负责家里的布置,虽然爸妈没说,但我明显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欣喜。我尽力扮演着好女儿的形象,只是也总会在午夜惊醒,梦里总是许南乔的身影,或远或近,或亲或疏。梦境而已。
我最近叹气好像越来越多了,姜楠也总来陪我,像我梦里一样,我们围坐在一起看雪景,我们彼此依靠,我们心贴着心。
我最近发呆的时间好像越来越长了,总是在想从前,我好像不太记得高中后发生的事了,不知数不是错觉,我在问姜楠的时候,她总是有意的引开我的话题。
我最近总是流泪,可是我明明没有半点情绪,明明脑袋里空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