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邪修吗?”
撑杆者眼睛眯起:“我们也可以是‘正道’!”
“你当我们不想人前显圣,你当我圣教不想光明正大吗?”
玄海有些哑口无言了,他道:“我的传承断了,新的传承者又会开始绞杀你们的!”
“而我,又熟悉南方,又有本事,你们如何不相信我呢?”
“虽说没了传承,功力会少一点!”
“但我仍是渡劫境!”
撑杆者眉毛极长,听见玄海略带愤怒的话语,他白眉一挑,摇了摇头。
“看来近八千年了,南海剑宗还是一样的,软骨头多,墙头草多!”
“我记得南海城人都是敢闯海上,敢杀风浪的人啊?”
“你不是南海城人?”
玄海被撑杆者说的脸红:“撑杆!你邪锦众的名额给是不给我?”
撑杆者拍了拍桌子道:“玄海!”
“难怪天下十大剑宗,你南海越比越低,我本以为是南海人才凋敝!”
“没想到...是你不行!”
“要不是我要远赴海上,何至于和你在这饶舌!你放心,邪锦众绝不收你!”
撑杆者长杆往地上一点,一声清脆的爆响,好似对玄海的不满。
撑杆者化作一道青翠的烟气,转瞬不见。
撑杆者走后,二人身前的那张方桌应声碎裂,玄海愤怒的拍着地面。
“玄裳不待见我就算了!”
“他撑杆者算什么东西!我想入邪锦众,还不行!”
这时,从玄海身后走出一个矮小,粉面涂彩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戏服,加上他的装扮,好似戏剧里的丑角。
而他出现的方式更是奇诡,仿佛从
“玄海...我闻到玉叹的剑意了...”
玄海看着身后的“丑角”,声音颤抖道:“你...你什么意思,玉叹不是死的干干净净了吗?”
而这“丑角”只是摇了摇头,随后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拧断了自己的脖颈。
要知道,方才撑杆者都没感知到这“丑角”的踪迹,可以说,“丑角”不弱于玄海,若是生死相搏,更是能和撑杆者一换一。
但..
他却以最无能,最摆烂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玄海此刻更显慌张,他不断的摸着逐渐消散的“丑角”身体:“小方!小方,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我说过,我能给你找到回家的路的...小方!”
小方的身体极为奇怪,仿佛只有他的头颅是活物一般,等他的魂灵彻底消失后,居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只没有头的小木偶。
玄海脸上丝毫没有小方死去的悲哀,只有对自己命数捉摸不定的悲凄和恐惧。
不知不觉间,玄海居然捏碎了小方剩下的小木偶。
谁又知道是有意无意呢.....
南海之上,大风狂卷,海潮不止。
.....
极南之地,南方多山。
但极少那种名山大川,洞泽福地,唯一有数的也只是南海剑宗。
南海剑宗的山还不在陆上...
所以山下王朝之中,不少北方人拿宗门不多,高川罕有来揶揄南海人,但揶揄也只能是揶揄。
毕竟南海城人,民极富。
但南海城的小山丘陵却十分常见,这不,玄裳和陆九二人就在群山之中,来回穿梭。
陆九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了,虽然他九乾坤的修为,根本不会困倦,但毕竟久为常人,陆九还是喜欢晚上有一两个时辰用来休息。
哪怕是发呆无聊,空望星月,陆九也觉得十分舒坦。
但跟着玄裳,一连半月不歇,恰逢秋风萧索,从远处山上下来的一阵风,将陆九吹停在原地。
玄裳回头道:“陆九,你发什么呆?”
“要破渡劫境了?”
玄裳说的自然是玩笑话,陆九也不可能在此时破渡劫境。
陆九道:“玄前辈,你带我在这群山中穿梭了五六天了,咱脚下的这座山我都来了三次,我真走不动了!让我歇半个时辰吧!”
“前辈,您真认得路吗?”
玄裳拍了拍胸脯道:“废话!你当本座陪你约会吗!”
陆九让灵气冲干了身上的灰尘,缓缓道:“不如你我二人就此下山,先去南海城里大吃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