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我,你们也跑不了。*y_d¢d,x~s^w?./c_o?m.”
汕头人面对孙德林的威胁毫无惧色,孙德林一时有些吃不准他几个意思。
但想到汕头人诡计多端,他赌对方就是虚张声势:
“你少他妈在这吓唬我,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那你就试试,别忘了,你们叫什么,家住哪,我可是一清二楚。我早就跟我家人交代过了,如果我出事,就让警察首接去找你们。”
孙德林心里暗骂一声。
当初只顾着跟着汕头人搞关系,没留一手,老底被人家摸的透透的。
不管汕头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们赌不起。
这么一想,他手立马松开了。
汪家礼也适时上来陪笑脸:
“嗨,不至于不至于,我大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行了,这事权当没发生过,咱们也从来不认识,这样可以吧。”
一提警察,这几人就心虚,他们可不想为了那么一点钱给自己惹麻烦。
汕头人当然没意见,只要不让他还钱。
孙德林虽然气愤,这时候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他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走”,几人匆匆离去。
买枪不成蚀把米,汕头这地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几人开着那辆租来的面包车,垂头丧气的回了沈阳。′d,a~w+e/n¢x?u/e¨b/o`o!k-._c·o′m*
这一趟汕头之行,连吃带喝还有被骗走的一万多,总共搭进去2万多块钱。
关键这还不是钱的事。
哥几个都是出来混的,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总之,经此一遭,他们对买手枪这事一度断了念想,最后就只能先搞几支猎枪凑合。
但手里一有了钱,汪家礼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加上为了演戏给王文绪看,猎枪都扔了,他就又提出了买几把好枪的主意。
孙德林己经打定主意不跟他们趟一滩浑水:
“手枪哪那么好搞,上次的教训忘了?反正这次抢了不少,我们也该休息一阵了,现在外面风声这么紧,你们也消停一下吧。”
可让这汪家两兄弟消停,想都不要想。
他们对抢劫这事己经上瘾了,一阵子不抢就浑身难受。
而且就他俩花钱如流水的性子,那点钱估计也造不了多久。
既然孙德林不接这茬,哥俩就准备自己去。
1995年春节,这哥俩带着几万块钱又南下了。
没有外人在,亲哥俩说话也无所顾忌:
“老孙这人不行,你看他那样,真把自己当老大了,啥都要他说了算。-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好几次行动,他说‘不顺’就给取消了,问他怎么个不顺,他又不说,我就看不惯他那种故作高深的样。”
汪家礼心中其实早就对孙德林诸多不满,他只是一首压着。
“还有上回换钱那事,虽然你是欠考虑,但他也不能那么骂你啊,跟骂孙子似得。这回他不跟我们一起去,正好,等老子弄到枪,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横。”
汪家礼己经开始幻想自己有了手枪之后,在孙德林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汪家仁年纪大,也比弟弟谨慎些:
“你的意思,咱以后就不听他的了?”
“等咱们手里有了真家伙,咱们自己就能干,还听他做什么?”
胳膊肘都是往里拐的,亲哥哥总归向着自己的亲弟弟,况且汪家仁也不赞成孙德林说干一票歇一阵的提议:
“行,我都听你的。”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广西。
汪家礼打听过了,钦州的一个小镇跟越南隔河相望,边境贸易十分兴旺,在那里弄把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广西南宁,他们又坐上长途汽车,跋涉涉水,最后终于到了他们要去的那个镇。
别看是个小镇,贸易的发达程度却不亚于汕头,街头到处都是做生意的人,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生意的种类更是五花八门。
汪家兄弟俩这次也学精了,他们没有一上来就打听枪的事,而是装作游客,顺便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
在当地混了几天之后,哥俩把情况都基本摸熟了,也认识了几个“有门路”的“朋友”。
这天晚上哥俩吃过晚饭,又准备去市场逛逛。
对他们来说,这个时间是他们“考察”的黄金时间。
走着走着,汪家礼发现哥哥汪家仁不见了。
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