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伸出手,在黑衣人的脑袋上写下几个字,黑衣人点头道:“属下领命!”
那个人,他早该死了,留着他在世上,只会祸害到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帝都巷子里,柳万生抱着一壶酒左摇右摆,口里念着:“我的儿啊,将来你成了太子,当上皇上,可千万别忘了你的亲爹啊。”
“好酒,真是好酒。”
巷子尽头,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柳万生,一动不动。
柳万生一步三摆的走过去,问:“你是谁,挡了老子的道了,快让开。”
男人没动。
“快让开,听到了没,小心我让我儿子杀了你!”
站在前头的男人终于开了口,“是吗,那我就先杀了你。”
哐当一声,酒罐子摔在地上,碎成了渣子,随即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也接着倒了下来,不再动弹。
一夜之间,帝都闹出了两条人命,京兆府门忙飞了天,目测来看,这两人都死于快刀之下。
月王府里,白梅哭晕了好几回,一是哭被郑氏被处斩,二是哭自己的亲舅舅郑少科,三是哭肚子里的孩子。从今以后,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女人,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她,成为她的绊脚石,成为她的牵挂。
帝都大街上,巡街的士兵搜了一波又一波,连搜好几日也没个头绪出来。云夜正犯愁,一帮姜国人到底能躲哪里呢,客栈搜了,民房搜了,贫民窟搜了,官员家搜了,就连山坡洞里都搜遍了也没个人影,难道姜国人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白兰为他端上一盏茶,“还是没头绪吗?”
云夜点头。
“前段时间,我见巡街的人都是新面孔,是你安排的吗?”
云夜愣了下,“禁军不归我管,是否换人我并不知。”
“你的意思是......”
白兰定定眼神,“若真如此,那搜不出人来也正常不过。”
两人陷入沉默。
这问题,两人分析了两天也没分析出原委来,云夜的暗卫四处调查,白兰也动用了海平阁的势力四处调查。
这一晚,两人仍坐在房里对近两日搜来的信息进行分析。两方人马查来的信息不二,禁军还是禁军,都是宁国宫里的侍卫,姜国近期也并未出现在帝都街市上。白兰也是百思不得解,海玲珑的信息从不会有误,况且姜心宁已来帝都,那姜肖元没理由不来啊。
右眼皮又开始突突跳起来,白兰按了几下,“唉,这右眼皮从早跳到晚,怕有大事要发生啊。”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风一行礼,“夜王,王妃,刚有线人来报,二殿下带着王妃进宫了,王妃感染风寒,全身包的紧,还带了一队人,少说白来人。”
这时,雨二跑进来,“夜王,王妃,线人来报,在西郊山脚下发现姜肖元的行踪,他们带了一队人马正往城内慢慢靠近。”
云夜半眯着眼睛,眼眸深沉,“终于舍得出来了。”
再看向风一雨二,“带上一千人随我出城。”
“是!”风一雨二听命,推着云夜的轮椅外出。
“等等!我也去!”
白兰夺过轮椅的把手,将手放于之上,“今晚,就让我们夫妻同心,杀他个姜国片甲不留。”
“好一个夫妻同心,走!”
白兰推着云夜的轮椅赶往西郊山脚。
山边清冷,越走越静僻,正是埋伏杀人的好时机。白兰从空间里掉出一个红外线眼镜,对着周围一圈看了看,眼镜里,从近到远,密密麻麻的人正窝在草丛里,有地上的,还有天上的,只要是能躲人的地方都蹲满了人,怎么说也得近万人。
一千对万人,实属难以冲出突围。她对着云夜轻声说道:“这周围都是人,一千敌一万,惊险的很。”
“那你怕吗?”
静静地夜晚,只听得白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我白兰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怕过。”
随即,朝着四周空旷的地方扬声喊道:“都出来吧,别藏了。”
四周仍是静悄悄的,没人敢第一个站出来。
“还真能憋呢,不知接下来,你们是否还能憋的住呢。”
“媳妇有何妙招?”云夜好奇的看向白兰,媳妇有妙招,定是最好看的,他最喜欢看媳妇拿新科技出来晃荡了。
这种月光风黑的时候,有何妙招?当然是这了。
白兰从袖口中托出一只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