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渐冷,沈氏贴心的给几个孩子屋里都加了床被子盖,这就导致本就是起床困难户的何锦芸更加不想起床。
好不容易等她起床来坐在饭桌前时,大哥何锦江已经收拾好准备去上工了。
何锦江看妹妹一副七魂丢了三魄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大哥拜拜。”何锦芸喝着稀饭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大哥拜拜。”也是刚起床的何锦文迷迷糊糊学了句,虽然他不懂是什么意思。
何锦江自然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口应了声,交代好弟弟妹妹别乱跑就要出门却被沈氏叫住。
“瞅着今日天气寒凉,我给你拿件外衣穿上在去。”沈氏说罢就往里屋走去。
“…...好。”
推开门一看,果然正如沈氏所说。
一阵冷风呼入何锦芸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会天蒙蒙亮,昨夜刚下过雨院里的菜叶上挂满了雨露。
“嘶……哥,好冷。”何锦芸牙齿打颤,这回她彻底清醒了。
何锦江忙把门关上,这时正好沈氏拿来一件褐色麻布外套给他套上。
“还是娘想得周到,那我走了。”
“哎,路滑你小心些走。”
看着他出了门,沈氏才坐回桌前。
她伸手替何锦芸翻了翻衣领道:“十月份就是这样下雨就冷,开太阳又热。芸芸,明儿给黄掌柜送完货咱在去买几匹布料,娘想着赶在冬日前给你们三个缝几件冬衣穿。”
“好,娘我们多做十斤带去,贺府那边应该也吃完了,秦妈妈肯定还要的。”何锦芸道,这几天做了三十五斤今天在做个十五斤就行了。
沈氏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嘟囔道:“这几天也不知怎的总觉得院墙外围有股尿骚味,刚同你哥说,他说也闻见了,真是奇怪。”
“许是哪来的野狗在院子外面乱撒尿,下回碰见用棍子打一顿就不敢了。”何锦芸听完猜测道。
这几天她都忙着在院里做魔芋豆腐没出院门,也没闻见什么怪味。
倒是沈氏每日要下地去翻土经过院墙时可把沈氏熏得够呛。
与此同时,何锦江刚踏出院门,便闻见一股奇怪的怪味,他忍住气息,打算今日去县里问问一起做工的人可有什么法子驱赶野狗。
回神之间他突然感知身后听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忍不住警觉地立着耳朵听。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定是那野狗又来撒泼。
于是侧身放轻了脚步慢慢向院子左侧的院墙走过去,听见断断续续的流水声,何锦江皱眉探头一瞧顿时火冒三丈。
那里是野狗撒泼,原是那王麻子在那放水!
“狗娘的何家,看老子不撒死你全家!熏都熏死你们!”王麻子一边抖一边得意地把裤子穿上。
这一听何锦江更是气得冒火,这厮前几日偷米不成现在就来他们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满腔怒火难以抑制,只见他把外衣脱下随后似离弦之箭冲过去,从后面一把蒙住王麻子的头。
“谁?是谁?!快放开!”
王麻子被吓了一跳大喊大叫胡乱挣扎着。
何锦江身形高大再加上他日日去码头搬货力气也大岂能被整天游手好闲的王麻子扑腾几下就挣脱?
顺手给他蒙头的外衣打了个结,三两下就把王麻子放倒在地,将他往屋后拖去。
“唉!唉唉唉!你要干嘛?有本事放开老子,看老子不打的你喊娘!”王麻子眼前一片黑,只知道自己被那人拖行。
屋后,何锦江把吵闹的王麻子往前方一甩,嘭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
接着,何锦江稳住身体抬腿横跨在王麻子身上,单手拎起王麻子的衣领,尽管王麻子嘴里还在不断咒骂,但他并未理会,只是抬手落下一拳、两拳、三拳......
直到王麻子哭爹喊娘的求饶,“大哥我错了!大哥.....大哥我在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大哥!”
何锦江这才停下手,狠狠将他一甩,站至一旁来,深邃的眼里依然满是冷冽。
王麻子颤颤巍巍爬起来,“感谢大哥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听罢何锦江冷着脸伸手一拉将王麻子翻了个身,将他蒙头的外衣解下,朝他后腰间狠狠踹一脚。
“滚!”
只见王麻子腿软得不行,踉跄几步连滚带爬地跑了,他是一步也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