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山是大元朝一个三品官员,归附在太子和太傅一列,黄河浚修一事出了岔子,杜府成了替罪羊,举家搬迁至贫瘠的西凉县。
杜青夏,在父亲宠妾灭妻的阴影里本分地生活在杜府,搬迁中途暴雨,山路忐忑,她和母亲的马车落崖,父亲他们冷漠离开。
崖底,马车摔得四分五裂,杜青夏身上被尖锐的木棒划开了几道口子,头上有撞过的痕迹,她晃了晃脑袋,走了几步缓过神,焦急地四处环顾,她的母亲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她在泥泞里找寻母亲的身影,找到时,杜夫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好在性命无忧,天气恶劣,杜青夏不认识路况,想着先找地方躲雨再探路。
好在看到了远处溪边一处破庙,她背着母亲朝破庙去,“夏儿,娘可以自己走。”说着要挣扎着下来,“娘,路不远,我走的快点。”
庙里破败,杜青夏常年带着匕首,在府里吓唬欺负她的人,在外遇到坏人也不那么怕。用匕首削减了根木棒,钻木取火,她和母亲等待外衣晒干,“娘,你靠柱子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打水,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伤口发炎会发烧的。”
“你注意安全。”那庙里供奉的盘子拿去洗净盛水,溪边打完水回来就先给杜夫人擦了擦身子,再去打次水擦自己伤口。
第二日杜青夏搀扶着她母亲走山路,选择回头走去一个县路途遥远,只能沿着去西凉县的路走,“娘,去秋岭县找祖父吧,我还没见过他呢,那个家,我不想回了,他们肯定早就当我们死了。”
她不想待在那个家的念头从未向杜夫人透露过,所以杜青夏忐忑地看着她母亲,杜夫人又何尝不知道那个家的冷漠,“不回就不回了,不过,你祖父多年未来信,不知道近况如何。”
“去了就知道。”记得小时候她母亲给她说过祖父的慈祥,舅舅的疼爱,这让杜青夏心里总觉得新生活在向她招手,过去本分的杜青夏已经留在了那辆崖底的马车了。
她们忍着饥肠辘辘,脚不停蹄地赶到了秋岭。一路问着,问到了已经衰落的齐家,她们走到了山里的竹屋,门是没关的,一位白发老者躺在藤椅上,杜夫人认出了父亲,她激动又心酸地喊出,“父亲,父…”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唤着父亲。
齐锦肃愣了下神,看多两眼认出了自己远嫁多年的女儿齐蓉,“蓉儿,怎么成这样了?”老人心疼的捏了把泪,他们亲人相见抱了好一会,“祖父。”
“是我孙女吧,青夏。”爷孙不曾见面,但两个人一下子亲分了起来。齐蓉给老爷子说了这些年和前阵子发生的事,老爷子听的脸都青了,看向齐蓉,又是要哭的模样,“怎么就不回来呢,不说了,回来就好。”
从进来看到院子里种了些草药,祖父又说给她们娘俩上药,屋子里医书众多,药味浓重,常年捣药才这样,杜青夏心里有了想法,“祖父,我想学医术。”
“女孩子学这个吃亏。”祖父说了以前齐蓉想学没教,“可是女人不只有嫁人这件事,我要学很多,要给你和母亲一个暖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