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杜青夏认定是祖父所赠,是因为里面有晒干的橘皮散发的微微香气,祖父经常说橘皮不起眼,确是安神的好东西,祖母也最喜欢吃祖父剥的橘子。
“受人恩惠必要回报,祖父已经仙去,我只得祖父冰山一角的本领,你若放心,我可先看过病人给个结论。”
男人嘱咐黑衣手下把病人从轿子里扶出来,病人脖颈处的衣物被汗浸湿了,面容滚烫,却又浑身发抖,偶有脸色发青,尽管这样病容憔悴,但模样也俊俏谦和。
杜青夏没什么把握,有些面露难色,“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看好,姑娘尽力就好。”
杜青夏把了脉摸不出什么异样,“我可否脱衣检查?”男人听了不满意,脸色黑沉。“姑娘,男女有别。”这是怕男的吃了亏,她一女的还没说什么呢。
气呼呼地应道,“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见男人不松口,杜青夏再解释一番,“脉象没有问题,这样的症状,更像是害他之人迫不及待他死,把药用在了心脉处,死得更快。”
男人一听“死的更快”才亲自上手脱衣。杜青夏贴近心脉听,“心脉薄弱。”男人也凑近一听,“等等,你把头挪开,有针眼。”
心脏处有针眼,“针眼这么小,大夫不脱衣检查所以耽误病情。心脉受损,我先施针延缓毒性。”
“不行。”
“为何不行?”
“先前的大夫也这么做过,结果一施针就吐血不止。”
“这…容我想想。”杜青夏总觉得脑海里有看到这样的病症,不是毒,那就还能是…蛊。
“我需要验证一下,容我施一针。”男人实在没办法也不多加阻拦。杜青夏拨开病人的袖子,一针下去,手腕口遂起红痕,病人吐了口血。
“依我所知,有一种蛊名为血蛊,种在人的皮肤,以血为食,受外界刺激,病人就会吐血,毒和蛊一起用,这是多大仇啊。”男人听这话用眼神刀杜青夏,意思是警告她旁的不要深想。
她也不想,知道的多死的快。“病人被大夫惯性觉得身子金贵,所以余蛊才一直不清,我且用药吊着他的性命,施针逼出所有蛊,之后把解药方子和补血顺气的方子一并给你。”
“要不你回避下,看他一直吐血也不好受,你在这我也不敢下手。”杜青夏也怕病人在最后一针没抗过去,男人坚决不回避。
最后一针,杜青夏松了口气。“还好他意志坚强。”
“既然恩惠已报,能否将香囊给我,当做念想。”杜青夏这个要求不过分,情理之中,男人扔给了她。“你们的行踪没被这个病人的仇家知道吧?我医治好他,我的家人会陷入危险的。”
杜青夏医治好人了才想到这个,看到病人她当然先想到救活人,但是现在她愁眉不展,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她怎么才想到,懊恼死了。
男人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嘴角微扬,“我们的行踪都很隐秘。”男人一行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