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商船已经开远了,杜青夏见不到阿若了,她脑袋一片空白,在及安一开始想要定居下来,如今阿若生死不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境地,她就不应该来及安碰上许令。
不,不管到哪,许令都会找到阿若,她不过是牵扯进来的小人物,她此刻应该选择明哲保身,她和阿若做不了什么。
回到酒巷坊,老曹说玲音安心下来了,杜青夏见了玲音,明白了她出现在赌场的缘由,山爷有个手下在她那待过几次,离开乐廊后被那个手下逮住了。
“孩子的状态不太好,情绪波动大加上被人推搡,我给你调理好后在这当个厨娘,孩子长大也需要安定下来的环境。”
玲音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酒巷坊在小巷子里,平时出入采购都由老曹解决就好了,玲音不用担心外面的环境打扰她和孩子。
折腾了几天的调理后,玲音也习惯了酿酒,坐柜台的活,老曹说等孩子出生认作干孙子,孩子的存在填充了最近这段波折的日子的舒心。
绥宁县从小部分人感冒发烧到了在及安弄的人心惶惶的程度了,此时玲音怀胎已经七月份了,老曹也一样忧心忡忡,杜青夏想着备药材,药材却一哄而抢没了。
“杜大夫,我家小儿子也出现症状了,一直哭个不停,你可给他看看。”
“黄婶,我拿家伙过去。”杜青夏嘱咐老曹备粮食,把酒巷坊生意关了,目前最好的方式是隔绝与外人接触。
杜青夏在城中见到了十来个大夫匆匆忙忙,她主动上前讨教,他们或许有充足的药材试验,可是他们并不接受女大夫掺和。
“最好先从得病的源头查起,万物相生相克,必定能在源头找到相克之物。”
杜青夏也这么想,和她同个想法,说出这话的是个年轻小伙,一身朴素的行医打扮,旁边是他年迈的父亲,看起来很疲累,也是个医者。
老父亲拦住了年轻人再说话,周围人对老父亲的行为表示满意,杜青夏向年轻人打了招呼。
“陈平竹。”
“杜青夏。”
两人避开那群顽固的医者谈起了共同的想法,一起从最近得病的人家问到了最早得病的人家,这一趟走到了绥宁县,快十天过去。
“青夏,你先去休息吧,我明天再看看东边的药材铺卖不卖给我们。”陈平竹一开始称呼杜大夫,后面问“能不能叫你 青夏”,杜青夏觉得也可以,就这么叫着了。
杜青夏偶尔听到陈平竹说女大夫多厉害多厉害,“陈大夫,我知道女大夫很少见,我的本事不见得比你厉害,所以你还是平常心看女大夫吧。”
陈平竹还是有分寸的,在一家屠户家中得知他家的猪也得过病,第二天他兴奋奋地过来和他们俩说猪好了。
杜青夏和陈平竹听到也很激动,他们赶忙去了屠户家看,也许这就是解决这场传染病的契机。
屠户家中为了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