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旻和公主见面了,他们见面这天快过去了,杜青夏没听到公主来询问自己胡旻中蛊的事,应该是胡旻没有透露,杜青夏对他的怀疑少了一份。
二两送来一封信,她们打算去胡旻的家乡长渡县,美其名曰陪他度过余生,秀恩爱羡煞旁人。杜青夏也没告诉她们胡旻的蛊母体早就在二两身边,二两会知道怎么做的。
杜青夏没去送别他们,雅集居倒是来了位杜青夏意想不到的人。陈平竹,“青夏,你怎么也在雅集居,好巧。”
“你过来这是…”
“我现在在一个老御医底下做事,听说他喜欢雅集居的墨宝,所以我来…”想打好关系的。“我游历到这,雅集居的墨宝确实不错。”
两人逛着墨宝,说了彼此的近况,陈平竹考上了御医坊,他的父亲还是没给他激励,“我就是给几个答应看病,听说皇帝今年还要纳新人。”
“我游历够了,想回家了,出来后才知道遇到的事多了,心情大有改变。”杜青夏没想着快二十岁而已这么悲观,谁让她惹了麻烦呢。
陈平竹也确实买了墨宝就要启程回去,“陈兄,独善其身也不失为一种道理,对吧。”
“你是遇到难事了吗?我认识的杜青夏可没法做到独善其身,总之走下去一切都会逢山开路的。”
“谢谢陈兄的开解,祝你也能如愿所偿。”陈平竹的出现真不是巧合,杜青夏得知了皇帝在招年轻女子,这会儿凑着二皇子早亡,皇帝的算盘又打起来了。
她今早从雅集居出来去了一家药铺,打算对齐安多试几种药。去了药铺,别人想拿迷药对付她,还不知道是哪路人,迷药怎么可能会让杜青夏中招,直到两个壮汉在她面前,真就中招了。
再醒来人就在个轿子里,这路途颠簸得杜青夏脑子像被人踢一样,很不舒服。走的是山路,从轿子的帘透进的光越来越弱,是天色渐暗了。
这群人把她送的这么远又不害她性命,轿子终于停下了,杜青夏等了半刻钟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呢?”
哪还有扛轿子的人,乌漆麻黑的地能看见的是河道边点着红灯的船,突然起一阵风,“绑人可以,这么阴森做甚么嘛!”杜青夏颤颤巍巍地靠船走去。
风把人身上穿的红色纱衣吹了起来,杜青夏看到,啊啊啊啊地破音了,再听到男声的啊啊啊啊,叫完了才看到两个人彼此的脸庞,杜青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干什么!?”男人惊魂未定地质问杜青夏,“你干什么!?穿的这个鬼样子。”男人听后正襟危坐起来,“咳咳”假装不害怕。
“上船说。”杜青夏死活迈不开步子,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她推进去了,够狼狈地跪在男人面前。“也不必行这么大礼,本王不是那么注重繁文缛节的人。”
杜青夏听他自称王爷,大皇子?还是三皇子?总不会是二皇子还魂,这模样越看越像。“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