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夏和陈平竹在衙门口摆了摊子,伤者们挤在了衙门露天处,“看来伤者的情况不太好,人数超乎我意料。”杜青夏点头赞同陈平竹的话。
话未往下谈,他们手里的事又开始忙起来。贺杨承了杜青夏的主意,名声在居住在黄河附近的居民宣传开了,三皇子的人貌似没有多加阻拦。
不知所以,市面上还传杜青夏是悬壶济世的女大夫了不起的话,杜青夏最初以为是贺杨所谓的“锦上添花”的主意。
“杜大夫,这是我们自家种的冬小麦,你煮给相公吃,你们都是好人。”大婶是来衙门照顾自己受伤的儿子的,听她说这番话,杜青夏不知所以。
贺杨的手下传呼她过去,贺杨正在和贺顷“叙旧”,杜青夏边走边能想到那场面有多剑拔弩张,心里不情愿地走去。
“民女见过两位皇子。”杜青夏还没看清贺顷的面貌,听到熟悉的声音,“免礼。”杜青夏愣了。
她抬头,眼前之人正是心中所想,杜青夏瞥见站在贺顷后头的贺杨,正盯着打量他们的互动,杜青夏张了张口终是没说什么。
“姐姐,多日未见,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想。”杜青夏没管贺杨会不会猜忌自己,她心里一直都想着这个无故失踪稍带亲密的人,答案脱口而出。
贺顷满意地笑了,“还没吃饭吧,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杜青夏被领着坐在饭桌上,“胞弟告知我,和杜大夫已经私定终生了,我竟不知。”
贺杨说话很不友好,杜青夏联想到早上大婶的话,“我相公原来是…我以为是行医遇到良人,你突然失踪,原来你身份作假,你还想对我说什么?”杜青夏只好演一演。
“姐姐,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嘛?”
“不能。”杜青夏看了饭桌的菜,自己爱吃的,现在应该不吃离场,还是哑巴吃饭,都很困窘。
“胞弟还想把杜大夫讨回府里,看胞弟如此心诚,我不好棒打鸳鸯,我就不打扰你们诉衷心肠了。”
贺杨离开了,事态没有再僵持着,杜青夏先干饭,贺顷就默默等着杜青夏吃完。“你为什么成了三皇子?”
“二皇子的人绑了我,我见了二皇子,他奄奄一息时告诉我一个秘密,我现在被二皇子生前忠诚的手下控制着,要争夺那个皇位。”
又是一个秘密,贺顷没打算告知,杜青夏也不敢打听皇家秘事,知道的多死的快。
“皮老头收了个徒弟,山下有人家卖孩子,他倒是有些变了,徒弟不大机灵,他耐心照顾那个孩子。”
“姐姐一路上肯定也遇到了其他人,我一直都觉得这一切不真切,我在修黄河时和大婶大叔说我有个娘子在等我忙完回家。”
“阿若,你会后悔出药谷吗?”
“姐姐会不会后悔认识我?”
“不会。”
“我也是。”两人相视一笑,杜青夏打了个饱嗝,有点好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