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寥寥几人竞拍,杜青夏势在必得,她看着这轮明月,古往今来都是思乡的意味,题诗确是满眼江山社稷,能看着一轮明月有此感悟,奇奇怪怪的人。
杜青夏叫价翻了一倍,这一举动惹来了四面八方的视线,贺杨和贺顷看到了杜青夏在窗边那靠着,手里还拿着瓜子嗑。
杜青夏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意识到自己着实有些随意,端正了一下下坐姿。贺杨举了手里的牌,又翻了一倍。
“干嘛和我抢?”杜青夏隔空对着贺杨做了口型。莫苒注意到贺杨注意力转移了,看到他正看着一个女人,对她有依稀的印象,大街上救小孩的乡野女大夫。
莫苒瘪了瘪嘴角,杜青夏知道莫苒不喜她,这不友善的眼神太明显了。杜青夏还想争取那幅墨宝,再喊了一次价。
贺杨跟拍了,杜青夏瞪了他一眼。贺杨和杜青夏的一举一动,被贺顷看在了眼里,他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茶杯有了裂痕,他才松了松力。
杜青夏一直被贺顷当做是自己的东西,现在自己的东西和别人有说有笑,他自己现在受制于人,本以为唯一能掌握在手里的“姐姐”也不是自己能握住的了,他很多都是无力感。杜青夏没能察觉到贺顷这样的心理变化。
莫苒眼看贺杨不理自己,转头和贺顷,想打开自己那幅墨宝的话匣子,贺顷只是空空地附和两句,莫苒自然不喜男人这般冷冷地待她,但也不好打翻两人的面子。
杜青夏没竞拍得那幅墨宝,也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出了雅集居想起来是贺顷邀请她来的,她还没和贺顷谈过话,转念一想,他在和莫苒聊天,自己过去不知道什么情况,会不会打破他们的氛围,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去找他的想法。
贺杨也紧随其后离开了雅集居,齐银盛对这次行动并不满意,莫苒和贺顷分别是兴致不佳。贺顷回府也不理睬齐银盛。
贺杨府内,贺杨找上了杜青夏,“你来做什么?不去多欣赏两眼你拍下的墨宝?”
“不急,你可知道那幅墨宝是谁亲笔的?”
“自然不知,它没有亲笔人的印章。”
“呵,如果我说那是皇上的亲笔,你信吗?”
“啊,你说真的?不诓我?”这也不像贺杨的玩笑话,也大有可能,那境界是皇帝亲笔可信度高。
“我老子的字迹我还是熟悉的,小的时候他还见过本王写字,什么时候起,就疏远了。”
“单纯喜欢那与明月格格不入的题诗,你别多想。”杜青夏内心真实想法:这个月的解药还没跟他讨呢。
“不知你是真无心还是假无意,喜欢就给你,我看着那幅墨宝,只会想一把火烧了。”
“别啊,…”好歹是御笔,这话在贺杨面前说,他只会嗤之以鼻,“对了,我的人盯着你,你看见杜绝山了,我没杀他,你倒是又给他生的希望。”
“你还想杀他吗?”杜青夏惴惴不安地看着贺杨,“本王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精力,你最好以后不会被被归山之虎反咬一口,他容易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