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百姓啊,杨儿少年时看过《尚书》‘民为本邦,本固邦宁’,今元都太平,朕对得起万千百姓,想来对不住你。”
“儿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黄河浚修倒了杜家,老王爷谋反暴尸宫外,贺盛不能继承朕大统了,贺顷势头压不过你。”
“就算这一桩一件,父皇还是不信任我,朝堂数十双眼睛只看到我势头压过贺顷,却看不见您的心没有一丝偏颇我,我与您相处时间比不过二弟,皇后更是间隔我们的一座厚墙。”
贺杨说的愈发迫切,想要拼命抓住什么,可是皇上脸上神情未变。“杨儿,贺顷是块未曾雕琢的玉,不知璞玉还是琢玉,贺盛挑的人,日后你们的较量,朕会拭目以待的,但,皇家的脸面不能丢。”
皇帝的话有些缓和的意味,贺杨始料未及,脸色有点垮掉,“儿臣谨遵父皇教导。”短暂的沟通让父子俩的隔阂削去一角。
贺杨走出皇帝行宫,才想起来他是来请旨皇帝赐婚他与莫苒的婚姻,但他现在不想了,皇帝昨日和杜青夏谈过话,他才有这般缓和的态度,贺杨从未有过这般体验
皇后宫中,“苒儿家中无兄长阿弟,将来怎么能长久扶持杨儿?”皇后问话莫苒。
莫苒在心里头翻了白眼,心里想,“本小姐还没选择他呢,以为我一定稀罕他。”
面上还得笑呵呵地回话,“父亲近些年有扶持旁亲子弟。”莫苒在皇后这各种圆滑应对,离宫时心里压着贺杨一定请旨了的念头,毕竟贺杨找她来见皇后了,站宫门口等待她的贴身婢女说贺杨什么也没说回府了。
她人傻眼了,她进宫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兴恹恹地回府,将此事结果告诉莫父,莫父气的胡子翘翘的,“苒儿,你先去休息,明日上朝我去林太傅那探探口风。”
贺杨回府后,在书房掌灯看《尚书》,偶感心神不宁,好像忘了什么事,他还没把解药给杜青夏,她这会不会发作了吧。
杜青夏在小行宫里难受的慌,整个人身体滚烫,疲软无力地瘫在床上,她看周围没人,脱了脱外袍,衣襟乱了带了几分缠绵之意,呼吸炙热急促,眼神迷离地蜷成一团。
贺杨夜闯行宫,偷偷地从窗口进去,“杜青夏?”无人回应。
贺杨又唤了几声,杜青夏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吓得激灵,扯过被子捂住自己不得体的样子,“谁?”
“我把解药给你,要水吗?”
“你快点。”杜青夏哭了,带着哭腔说。杜青夏吞下解药后好转了些,精神还有些迷迷糊糊,正好贺杨扶着她肩膀喝水,杜青夏捶了贺杨胸口,“都怪你。”
手的摆动把杜青夏身上披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白嫩的肌肤,贺杨手疾手快地给她盖上,但他的耳根子红了,“我再倒杯水放在你手边,你难受再喝,多喝水,我先走了。”
走的有些急,贺杨脑海里总浮现刚才的画面,他一个皇家贵族,最重名声,鲜少和女性有过多肢体接触,就算有,杜青夏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欣赏带点新奇,杜青夏这般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