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顷得知杜青夏被齐银盛“请”到了府里,就像心里被扎了根刺一样膈应,“齐大人既然受伤了就该尽心休养。”府里进来了一个人,何立,他和许令认识,自荐成了贺顷的贴身侍卫。
杜青夏在府里过的清闲,这会儿给金笙把完脉,孕妇容易犯困,杜青夏在金笙睡觉的时间偷会闲,宫里传来消息,浣燕和一位宫廷侍卫要成亲了,皇后赐婚。
杜青夏好奇坏了,哪个侍卫能把浣大人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来啊。皇后自己操办起浣燕的婚事,这场婚事还邀请了众女官,杜青夏不大想去这种官官相护的场面,怎么她尽参加别人的婚事,自己呢。
想多想多了,她在躺椅上,面上盖上了蒲扇,刚想闭上眼,蒲扇被人拿走了,“姐姐在外面睡,等会起风了容易着凉,而且还有大猫来。”
“大猫?”杜青夏脑子还在整明白府里哪来的大猫,思绪却被贺顷提议雅集居见齐安的提议带走了,“确实好久没见到我舅舅了,那走吧。”
杜青夏和贺顷坐在一辆马车里,她看着马车外头牵绳的少年,这年纪仿佛前几年的贺顷那般大,“姐姐怎么一个劲地瞧他?”
外头的少年郎听了,把帘子扯了扯,“属下再加快些。”
“他是谁啊?”
“何立,和许令在同一家杀手营里出来的。”
好久没听到许令的名字,这个让一切事情改变的导火索,杜青夏皱了皱眉头,贺顷上手点她的眉,“啊!?”杜青夏有些不知所措。
“碰上他,我现在不会束手无策的。”
“嗯。”杜青夏移开了头。贺顷伸手摸了摸头,杜青夏回眼神瞪了他一眼,贺顷差点意思地收回了手。
雅集居,齐安还是小孩子般整的鸡飞狗跳,昊哥不在,说是去江南水乡采购墨宝了,“真好,下次一块去看看。”
临走时齐安偷偷往杜青夏手里头塞了小纸条,杜青夏警钟响起,自己的舅舅难道恢复正常了?
和贺顷吃过晚饭,杜青夏在自己房里打开了纸条,那是一个和贺顷长的很像的女人,“唐思。”
杜青夏猜测这是贺顷的母亲,还要再找个机会问清楚齐安,他和贺顷生母有关系,那就间接表明皇帝认识齐安,如何认识,齐安在宫里待过,那他如今痴傻,会是皇帝的手笔吗?
杜青夏觉得自己要踏进充满荆棘和血色的禁区,这其中有皇帝,还牵扯到贺顷的安全,贺顷之前说过知道一个秘密,那定和他母亲有关。
杜青夏自己藏着这件事,她好像没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心里头难受,她将纸条烧了,烛火影动,席卷来的困意让她趴在案牍上睡了过去,悄然一位不速之客到来。
贺杨不到一天又来找杜青夏,没有由头,他还去过花街柳巷,那是各种香水混杂的地方,这会凑近细细闻到杜青夏身上药味掩盖住的淡淡的清香,他总觉得心情奇妙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