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仍旧下落不明,杜青夏想向贺顷求助,但是如果贺顷知道齐安知道一个和他母亲有关的秘密,因此可能落在皇帝手里头,那贺顷会帮她救出齐安吗?
她纠结了一晚上,贺顷第二天又来府里同她吃饭,她还是选择相信贺顷,她没说出唐思的事,只是自己的怀疑,希望贺顷帮自己找回舅舅。
“皇上为什么要抓走齐安?”
“我也不知道,只是昊哥说能在雅集居神不知鬼不觉带走齐安的势力不多。”
“我会替你留意宫里情况的,别太担心。”
“谢谢你。”贺顷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地找人,他还是蛛丝马迹地开始找。
杜青夏惴惴不安地给齐金笙把脉,煎药,惯例的日常,夜深人静,她的忧虑更深,推开门,看到昏暗的房内有个男子的身影。
“谁?”她敢肯定不是说来就来的贺杨,男子一言不发,等他起身从暗处走出来,“许令!”
许令面色痛苦,他中了箭,左手捂着右腹,血已经浸染了他整只左手,“你…”
还欲说些什么,他面色苍白地晕了过去。这个人怎么会觉得杜青夏会救他。等许令醒来,他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包扎了。
不过整个人像头猪一样被绑的死死地,“齐安在哪里?”
“呵,虽然感激你救了我,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半个时辰后,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许令还不明白杜青夏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他会说,半个时辰后他的伤口仿佛有数只蚂蚁在动,越来越痒,越来越痛。
“你做了什么?”
“蛊,你不是也擅长?”杜青夏仗着许令不能动弹的优势给他下了蛊,如果许令松开束缚,她性命堪忧,而且许令轻松就能解开蛊。
“啊,太久没见师妹,果然你和我那师弟没个好东西。”
许令突然提到贺顷,“别叫我师妹,拿我们赚钱,小人一个,所以你的伤口是贺顷伤的?在哪?”
“你还真是敏锐,那也猜到了齐安在哪了。”这句话似乎押中了杜青夏的猜想。
“为什么?你知道吗?”
“我拿钱办事的,谁知道贺顷也插一脚,应该为了你吧,我劝你,别让贺顷踩了那个人的黄线,容易出事。”
“我舅舅还好吗?”
“死不了,不过如果他是装疯卖傻,那就不一定了。”许令看着杜青夏的表情,杜青夏松了口气,不过装给许令看的,必须让许令相信齐安不是在装疯卖傻。
“师妹,我都说这么多了,快放开我,我不见了,那个人要起疑心的。”
杜青夏给他撒了软骨散,把人扛到外面无人的小巷才放开人,走的时候还多下了几种毒,许令笑而不言。
贺顷给她口信说,齐安在宫内,具体位置不详,杜青夏嘱咐他不用再查下去了,齐安关乎的是上一辈的事,贺顷不要对上一辈产生执念,这是她希望的。
雅集居也知道了齐安的下落,大家矢口不言,仿佛齐安从来没有在雅集居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