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羽发现房顺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年纪不大,接触的都是大佬级的人物。
内相-上官婉儿,内卫府大阁领-凤凰,大将军王孝杰、梁王武三思,定王武攸暨。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京师中跺一脚震三颤的人物。
他的身份,显然不会是一个中郎将那么简单。
这就让紫羽好奇了,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紫羽更清楚,像她和房顺这种人,是直接了当的问,要比旁敲侧击更合适!
恩!歪着脑袋盯着紫羽看一会儿,房顺笑了:“你是不是想做我的夫人?”
一个女人对男人感兴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动了感情,要么就是想干掉他。杀他,紫羽没有理由,所以。
紫羽瘪了瘪嘴:“你是调戏我吗?”
像她这样颜色,不管走到哪儿,都不免有色胆包天之人。男人的眼神中有没有欲望,她一看便知。
而房顺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欲望,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浓浓的死气。这个男人,心是死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房顺在搪塞她。
紫羽嘴一撇:“不说算了,带着面具,弄得神秘兮兮的!”
而房顺勒了一下马缰,喃喃说了起来:“对你来说是秘密,可人家却早就洞若观火了!”
房顺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不仅仅是让章怀太子一案重现人间搞乱朝局,更像是在针对武皇的一场阴谋。难以圈定范围的是,武皇这辈子得罪太多了,恐怕她自己都数不清。
回到内卫后,房顺便召集了朱雀及南斗六尉,讨论案情,顺便布置侦查、监视的任务。
紫羽就坐在院外的亭子中,月下独酌,神情怡然自得。她对开会什么不感兴趣,她只需要知道什么时候行动,行动目标是谁。
凤凰走了院子,瞟了一眼里面的灯火通明,便扭头问紫羽:“我是真没想到,你这种人也学会攀高枝了!”
呵呵,紫羽靠在柱子上,仰头灌了两口酒,随即答道:“你能攀龙附凤,别人就不行吗?”
话间,与和凤凰一样看向正堂:“但我是真不知道他是谁,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他这个人。”
都是老相识了,凤凰怎么想,她还能不清楚?对房顺,她比凤凰更感兴趣。可惜,她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凤凰。
但有一点,她和凤凰都心知肚明,她们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人会在乎她们的死活,等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结束后,就像凤凰清理裴松余党一样都会被清理掉。
但至少,他会活下来。留着他,起码可以证明,她们来过,战斗过,曾经在这个时代活过。
凤凰神情复杂的打量紫羽:“你跟从前真是不一样了!能跟在狄公身边聆听教诲,可是我们羡慕不来的福气。”
柳林的案子,她已经摆平了,河南府不会再抓着不放。他的尸体,内卫也妥善处置了,紫羽专心跟着房顺办差就行。
“大阁领,你是不是很闲啊?怎么房顺这一有动静,你就来看呢?”
“你是替谁来的?内相,还是什么其他人?”
紫羽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凤凰,该管的管,不该管的打听什么啊!而且,这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有什么事背后问不行吗?
凤凰这官当的是越来越大了,怎么心眼越来越小呢?他要是真想跟着梁王走,凤凰拦得住吗?
看在交情的份上,紫羽点她一句,房顺的背景比已知的要复杂的多。就凭武三思那德性,还真他走不到一起去。所以,这份功劳,跑不出内卫。
凤凰坐到紫羽对面,也开了一瓶酒,大口灌了半瓶才停下来:“今朝座上客,他日阶下囚,功劳与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可这节气上,内卫需要这份功劳。紫羽不在神都多年,她当然不知道朝中是什么局势。别看丽景门、内卫托庇于圣人,于下张牙舞爪,八面威风的,谁都不敢惹。
但这些做下了多少大案,又杀了多少人?可谓是仇人遍天下。房顺说的对,这天下总归要划入仁治,取缔酷吏的呼声越来越高,不少臣工甚至公开上书弹劾。
而陛下呢,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保不准什么时候起心思裁撤,清算酷吏组织。
凤凰年过不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她只希望内卫能多一些功劳傍身,被裁的时候,也能酌情宽免两分。
嗯,“我算明白了,裴松为什么栽培你!你这人虽然狠毒,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