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在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能看到这只玩偶变回白色,抑或消失。
至少,这能证明,祝霄的确全然不知,他有着未被污染的人格。
他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以及……更早的时候,城中的那些罪恶,并不相干。
可惜——
你对祝霄讲了一个关于魔物寄生的故事。
听到一半,他眉间浮上了从未有过,在面对你时的不耐烦。
但你知道,那是隐蔽的慌乱。
他打断你,“听起来,倒有几分哨塔中心那场黑疫的意味,你故事编得不错。”
他先夸奖,再打断。
“不过你觉得,现在是适合说这些怪谈传闻的时候吗?”
他不想再听,于是,阻止你继续说下去。
你望着他,“这不是故事,是事实。”
祝霄沉默不语,他看着你在他面前停下。
城中爆发的大规模向导哨兵死亡,被指挥部以黑疫传染病的幌子掩盖。
你亲眼见过那些尸体,不觉得事情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简单。
即便早有怀疑,但真正确认,还是在你找过凌洲以后。
作为一名曾将你安上人形魔物帽子,带回塔城审判的军功狂热者,在魔物寄生方面的研究信息,甚至能比拟一般的研究员。
你和他说了你看到的东西,他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像被你拉上了贼船。
在危险的夜晚,在他即将去执行可能会危急生命的任务前夕。
这一点也不好玩。
凌洲:“……”
他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我想你看错了吧?”
你偷摸打开光脑。
“请看vcr——”
你撞见过他们的密谋,自然也知道金见岑储存尸体的地点。
你折回去过,留下了这段珍贵的影像资料和关键性证据。
凌洲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这群人真是疯了!!”
莫名心意相通,他有些明白金见岑想做什么了。
“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凌洲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对你说,“等我回来。”
这是一场疯狂的魔物寄生灾难。
你目送着凌洲的队伍出城。
你不知道他在回来后会做什么,但你知道,今晚,你得赴一场多日以前定下的会面。
把凌洲对你的叮嘱抛诸脑后,你和祝霄说了这些,你无意间发现的真相。
“居然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怕了。”
祝霄很配合地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魔物已经混到我们中间了。”
“不说了,”祝霄望了一眼夜空,催促着,“我们快点离开吧。”
“到底……”你咬着唇,“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装?”
祝霄泠然,“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目光逐渐变冰冷。
既然他还想装傻,你干脆撕破他的面具。
“是你寄生了那些向导,害死了他们。”
钟楼之下,建筑与树木轰然倒塌的巨响,哨兵精神体与魔物作战,惊叫与呼喊声噪杂纷乱。
而你们周围的高空,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通过精神疏导的方式。”
你胸口发闷,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分外沉重。
半晌。
也许是觉得太过荒谬,祝霄气到一定程度,居然笑了出来。
他也不急着走了。
晃悠悠抱起双臂问你,“证据呢?”
总不能张口就来,凭空诬陷吧。
你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哨兵羊毛娃娃。
祝霄也顺势看过去,什么巫毒娃娃?别是咒他用的。
你拿不出实质性证据。
你嘴硬,“我就是知道。”
祝霄:“……”
所以,你确实是想诬陷是吗?
这样不合适。
于是,你抬头对祝霄说,你刚才消灭了他身体里的魔物和黑暗精神体,莫非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有另一个祝霄存在吗?
听了你的话,祝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没错,他并不知晓。
他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忖思片刻,你提出一个假设。
“有没有可能……是你身体里的另一个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