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豪宅,这中二病孩子也不知道死了没,他是完全没印象了,不过就算死了也好,起码算是脱离苦海了。
他穿过一片片灰暗的花海,毫无征兆地推开大门,就这么走了进去。
没有什么英雄式登场,也没有各种义愤填膺的演讲和开场白。
塞利安就跟回到自己家那样,拧动把手,然后迈开步子走进去。
接着他看到了那副场景。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街区没人了,因为他们都在这——像是玩具一样被人高高地挂起来,就这么排列地吊在水晶灯两侧。带着无法磨灭的剧痛,带着烙印般的灼烧,它们全都施加在塞利安灵魂深处,让他觉得再也回不到当初了,此生都将被这些绝望的,黑暗的,邪恶的事物填充。
他品味着每一个受害者遭受的痛苦,大脑又在思考着“我到底睡了多久?”“那两个世界的融合有这么快吗?”“那绮莉呢”“话说为什么我会想到她?”之类的问题——与此同时那些伤痛的细节也在钻进他大脑的内里,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它们扎根进来,因为那位英雄的共鸣,于是他要承担,要容纳一切,尽管本能地不想再回忆,可它们如同病毒般扩散,对你拥有的任何幸福的,不幸的事进行同化。
那么,这就是一切了。
他看着天顶那些被扭曲成一个个血腥的玩偶,被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反胃和恐惧的手法镶在容器内,他仔细地去看,发现有这么一张脸凭空冒出。
接着它朝他露出一个梦幻的微笑。
他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像是黑色的漩涡,正试图拉着自己往深处吸。
面对这样的冒犯,塞利安却是笑了起来,可那是种极度黑暗的,如毒蛇般森冷的表情。
他抬起手指,朝面前的地狱轻轻一点,同时说道:“你笑你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