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个鬼啊!”
“喂!你!什么名字?年几何?家在何方?家中有何人?”身后,一个持剑的官兵不耐烦地问道。他那黝黑的脸上,长着一撮明显的八字胡。
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粗犷的叫喊,宋若华回头道:“我吗?我叫顾华,十六岁,豫州人士,家中……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兄长。”
“豫州人士,缘何来此?”那位官兵再次问道。
“家中的钱财都被兄长挥霍得一干二净了,听说此处有生利之机,便前来一试。在下尤精于烹饪,可为庖厨。”宋若华偷偷撇了一眼后面的顾君安道。
“著录存档,”坐在中央主事的官吏对着身旁坐着的执笔之人言罢又回头道,“下一个!”
“在下顾凌,二十二岁,亦为豫州人士,家中尚有一个顽劣不堪的弟弟。”话还未说完,走到一半的宋若华闻言飞过去,一脚便踩在顾君安脚上。
那官吏看看宋若华问道:“你便是那个顽劣不堪的弟弟?”
又看看顾君安道:“你便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哥哥?”
“正是如此。只是舍弟不善言辞,在下身强体健,定可胜任,还请大人明鉴。”顾君安赶忙补充吹捧道,生怕因为两个修饰之词便不让他们去了。但殊不知此时的这些官吏正在为无人可用而着急呢,哪里还管你是痴的或是傻的,残的亦或是瘸的。
“也罢,既无后顾之忧,便一起留下吧。”那位官吏见他们穿着如此破旧,确像是家徒四壁的模样,便摆摆手道。
一天结束,四五百人已登记在册。而那八字胡的官兵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哪有什么戴面具之人,大人一定是多虑了。”那官兵自言自语了一阵便去吕府回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