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真正愿意改变的人,不会问这种问题,更不会跑到受害者面前挑衅。”
她擡眼,目光炽热,充满让姜逐星感到刺痛的恨意。“不是你放过我,姜逐星,我也不会放过你。”
餐厅里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正好一曲终了。过上几秒,那旋律才重新响起。
在安静的几秒钟内,姜逐星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快得让艾秋梨摸不准她的想法,也让她感叹这世上还有人能把面部肌肉调动得如此精准。方才放狠话时的嚣张劲儿退去,艾秋梨这下又多了层担忧。但狠话馀威尚在,现在要是认怂,之前好不容易攒的勇气就白攒了。
姜逐星偏了偏头,皮笑肉不笑:“你打算如何不放过我?”
“把你送回你该在的地方。”既然学不会共处,就再也别出来了。
“你在威胁我,真有意思。”姜逐星脸上最后的一点笑容也消失了。她面无表情,两只眼珠深陷眼眶,阴森得有些吓人。即便穿着浅色衣装,用厚重的妆容掩饰,伪装得温和无害,也有伪装不动的一天。
更何况她先是在狱中,后来在街边袭击路人,现在去哪里都要躲藏。身体和心灵都极度疲惫,完全靠着那一点执着撑着。
艾秋梨也不肯配合自己。姜逐星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然到了极限——为什么没人愿意顺从她?
她们离得又如此之近。仅仅是一张桌面的距离,姜逐星能看到艾秋梨裸露在外的手腕,蓝紫色的静脉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跳动,里面流淌的是她期盼了好几年的甘霖。
恍惚间仿佛又闻到cake甜美的气味。唾液开始分泌,牙根传来难耐的痒,它们等不及饱餐一顿,连大脑都要融化在对美味的渴求里。
她伸手抓住了艾秋梨的手腕。
!
艾秋梨一惊,想向后缩回胳膊,姜逐星却牢牢地扣住了她,让她停在原位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她低声说,另一只手抓住手机,试图在对付姜逐星的同时拨打报警电话。
“换一个地方说话,”姜逐星笑着,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你也不想连累其他人和你一同受苦吧?”
“无稽之谈!”餐厅里其馀的人都是普通游客,怎么会因为她被牵连?姜逐星完全在说胡话。
姜逐星:“我说的不是周围坐着的人,我说的是其他的cake呀。”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残忍的话:“小的时候,我的家人会帮我找来cake的肢体让我填饱肚子,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帮我,好在我很幸运,现在我感到饥饿,却依然能得到一点cake的血满足胃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我。”
*
周惜夏看了眼手机上的留言,又看了看时间。
迟了半个多小时。艾秋梨肯定是怕打扰到她才没喊她一起出门。
想到昨夜梦中的那个小女孩,周惜夏还真不知道,艾秋梨小时候是不是那个形象。
如果是的话,那她真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此神奇,竟然仅凭一个梦,就能见到从未想过的恋人的幼年。
她灵光一现:可以记录下,万一以后有机会用到呢?
等周惜夏在备忘录中记下梦境,再洗刷完毕,时间已经来到艾秋梨发消息的近一小时后,艾秋梨还没有回来。
她有点疑惑,吃个早饭要这么久吗?
小馋猫。周惜夏心中悄悄地笑了笑,现在就吃那么多,等下又要吵着吃撑了。
她下楼来到餐厅,餐厅里已经换了批用餐的人,但周惜夏就是没看到自己眼熟的身影。
艾秋梨不会丢下她自己去玩。她们没有争吵也没有闹别扭,她一定会等着自己。
一种不详感涌上心头。周惜夏定了定神,走去餐厅门口打听艾秋梨的去向。
服务生面露难色:他很难在那么多人里记住艾秋梨的相貌,但餐厅的监控也不是一个服务生有权限看的。
周惜夏翻出艾秋梨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到底上哪里去了?
现在时间还早,亓熙应该还没起床。要不然她去求周惜时帮她?
一团乱麻。她烦躁地坐在桌前,盯着手机锁屏,希望艾秋梨能立刻跳出来回覆。
锁屏还是两人的自拍。来到a都后,稍微从晕机的状态中恢覆的艾秋梨抓紧时间,缠着她在机场拍了张照,美其名曰自己要将两人的第一次旅行全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