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看起来关系亲密的朋友的耳朵里。
这个消息,还是何佳涵亲口告诉许逐溪的。
“啊?什么意思?”许逐溪没有反应过来。
“诶呀——”何佳涵跺了下脚,重新重覆了一遍,“就是好多同学都说,说许之夏是我们年级的老大。”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赵姨笑着从厨房走出来,把饭菜一一地摆好,看着面前的两个圆圆的脑袋凑在一块,一个不知道在同另外一个讲什么,觉得有些好笑。
“没什么。”
又一起摇头。
对于这种莫名的中二又神秘的学校“传说”,孩子总是避开家长偷偷交流,就仿佛获取了什么最高机密一样,还常常怀揣着一种暗中拯救了这个世界的莫名的骄傲与自豪感。
“好。”赵姨只是笑着,“那快吃饭吧,等会儿就要凉了。”
许逐溪看了一眼对面空着的两把椅子,“赵姨,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吗?”
“对。”赵姨转过身,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温开水,搁在旁边,“快吃吧。”
她顺着许逐溪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耐心道:“大人们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几天都很忙,我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最好了。”
家里已经冷清了好几天了。
施琴和南兴华不在,只剩下许逐溪和何佳涵两个人。
当然了,这是主楼这边的光景。
要是算上住在另一侧的司机清洁员什么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施琴和南兴华也不是不回家。
只是他们晚上到家,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早上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还没起床。所以才总是碰不着面,有好几天双方都没有见到了。
许逐溪总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吃完饭,撂下筷子,回房写作业的时候,不自觉地停留在南淮意的屋门前。
她和南淮意是挨着住的。
每次从餐厅出来,穿过回廊,第一道经过的是南淮意的屋门,绕过去,才是她。
许逐溪站在屋门口前边,擡头看了一会儿挂在最上边的牌匾。
这木头牌匾上边只写着两个字,静心。
她听施琴讲过,这是哥哥五岁的时候练字写下的,让人刻在木头上,做了块牌匾,此后就这样侧着挂在了屋门上边。
许逐溪觉得,或许他们这几天忙的秘密,就是南淮意。
但她并不肯定,或许是她太想南淮意了,所以才总是觉得什么都和他有关。
事实上,许逐溪猜的不错。
施琴和南兴华早出晚归的,正是南淮意的缘故。
南兴华倒也罢了,他平日里总是这么忙的。
这几日要真算起来,也不过是比他平常出门和回家,各自早了一个小时。
只是对施琴来说,则大为不同。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南淮意中弹受伤了,被送回来在军区医院进行保密治疗。
虽然是保密治疗,但是总瞒不过南兴华的,当晚就坐飞机离开了首都。
医生动了手术,推着人从抢救室出来以后,就被南兴华拦住了。
“怎么样?”
医生如实回答,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回答简单明了,“弹片已经完好取出了,没有伤到什么要害部位,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有什么损伤的。”
“好。”南兴华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那是九死一生挨下来的。
虽然嘴上说着,“上战场有什么的,挨枪子的事,我挨的多了”,可真来了这儿,见着南淮意面色苍白的躺在推车上,他忍不住心里一紧,揪心似的疼,守在抢救室外边等结果。
在这儿处待了几天,然后就随着南淮意,又转移回了首都。
南淮意受伤这件事,施琴本来是不知道的。
可南兴华出差,又待了这么好几天,这却是瞒不过施琴的。
南兴华回家的第一天,施琴没问,只是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淮意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这本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南兴华就如实回答了。
起初瞒着,他是怕淮意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施琴承受不了。
天知道,他在办公室接到电话的时候,听着消息,呼吸都停了那么一瞬。
南兴华有些埋怨起那电话员来,“事情说都说不清楚,完全夸大事实,讲得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