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又收回自己的目光,小心谨慎,确保不会被宁水清发现。她有点想不通,宁水清阿姨怎么和她记忆里的变化的这么大。
人的前后差异会这么大的吗?!
她不知道,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吃饭的时候总是温馨的其乐融融的。
话题逐渐聊到了两个女孩的期末家长会。
南兴华还未开口,南永衡却是见着父亲神情,就能猜出八九分。
他立马表态,“这次正好我和水清都在,两个孩子的家长会,就由我和水清去开吧。”
南兴华总算是赞许地看着他,点头道:“你总算是有个做长辈的觉悟了。”
“是是是。”南永衡摸了摸下巴,心里哀叹一声,他总是演白脸的这个。
宁水清心里歉意:“这两个孩子,给爸妈添麻烦了。”
一个是她带回来的,一个是南淮意带回来的。
施琴回答:“谈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两个孩子都很乖,平时在家里,还能跟我作伴,这家里这么大,也总算是热闹了一些。”
施琴的娘家人没有几个活下来的。
就是活下来的,现在还能联系上的也很少。
更多的人都死在了当年战争,还有后来的建国以后的批判当中,死在了风雪里的异乡。
再多的,施琴也找不多。
她的父兄,还是南兴华派人找到了地方,她把他们一家人的尸骨都埋在了一起,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团圆。
晚饭后散了,南永衡约了自己的好友小聚。
宁水清也接了电话,但她都推掉了,慢慢悠悠地走过回廊,看了会儿栏杆下边池塘里养的金鱼。水波荡漾着,光影映在她脸上。然后她先走到何佳涵的屋子前边敲了敲门,又折回来,往许逐溪那边走的时候,路过南淮意的屋子。
门上挂着锁。
钥匙只有两把。
一把在南淮意那里,一把在施琴那里。
南淮意本来是一把都不想留的,他不愿意别人进他的屋子里去。
施琴强哄着他留了一把,“不打扫你回来得多脏!”
锁是铜打的。
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锁头。
宁水清拿起来,摸了一下,因是夏天,就连这锁,也不怎么冰手。
何佳涵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看她放下铜锁,又在窗边往里面看了一会儿,眸光幽幽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吧。”
何佳涵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消失在空气里。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又觉得应该没有听错。
宁水清走到许逐溪门前,敲了敲门。
许逐溪正趴在书桌上写作业,她的习惯是开着两扇大灯,再开着书桌上那一小灯,总之是能打开的灯都打开,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她才不觉得害怕。
听着敲门声,仰头透过窗户看了一眼。
灯光将宁水清的面孔照的明明白白。
许逐溪不由得心里有点忐忑,打开门。
“逐溪。”宁水清微笑着,很轻很轻地唤她的名字,“阿姨能进来吗?”
“嗯嗯可以可以。”许逐溪侧开身子把门口让出来,这才看见宁水清后边还跟着何佳涵。
两个人飞快地朝对方使着眼色,意图传递信息。
许逐溪眨眨眼,无声地询问,是要做什么。
何佳涵只是摇头。
两个人传递信息失败了。
屋子里有一张皮质的棕色沙发,还有两个小沙发,一个是凹进去的花朵造型,另外一个是红色的苹果的造型,看着和屋子里的装修有点格格不入。这两个都是后边添置的,许逐溪那会儿还是四年级,被南淮意带着去家具城,一眼就看中了这两个沙发。
但要是搁现在,许逐溪保证,以她现在的审美,是绝对不会买这两个沙发的。
许逐溪和何佳涵就一人挑了一个坐下。
这两沙发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人坐下了,会自动地跟着凹进去,沙发坐垫会跟着往里陷,等着人站起来了,又会慢慢恢覆原样。
十岁的许逐溪看到这两个神奇的沙发惊为天人。
十五岁的许逐溪狼狈地用脚支撑着费力地做起来,暗暗地把自己当年做下的这个“错事”又狠狠骂了一顿。
宁水清是来和她们两个聊学习的。
“我刚回去,问你们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