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知道我是有穿裤子了吗?」他揶揄她径自按压她的身体,「你倒新鲜,府裹那几个都巴不得爬上我的床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你却一脸的害怕活像被我碰触会断手断脚一样。」
「府裹的其他姊姊都是有身份在的──」
「喔,全都是家中没人要的女儿会有什么身份?就算我心情不好全都埋了也没人敢向我讨一个说法,你觉得这样叫有身份?」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自卑,有什么好自卑的,她是他亲手带回来的,光是这点就够那些不识擡举的家夥皮绷紧点!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那也要看他心情好不好!
眨眨眼,千金裘知道锺离又气了,也晓得自己不该再说下去,可是……
「但她们对公子也是真心爱慕的。」
「我这张皮相,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见了没任何反应,只是个皮相而已,她们要爱不爱都无妨。」
呃……怎么觉得他似乎有意和她讨论他自己呢?
千金裘想了想又说:「当彼此都不熟悉时最先见到的自然是彼此的皮相,长得好看的人总会让人有股亲近的冲动,也有人把好看的人当做美好的物品看待,但真正相处之后才是最重要的吧!」
被曲起的腿传来他不紧不慢的按压,但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让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说错了话,才想开口先道歉,身后人却开口了。
「长得不好看的,想要一个相处的机会都是奢求。」
那淡淡地轻声,像在述说一项回忆般难过,听得她皱下眉头。
「如果真想和一个长相好看的相处,而自己又是长得难看的话,就必须要万分努力了,戴着面纱也好戴着人皮面具也好,为了与心仪之人说上话,哪怕只有一句都能心满意足的。」
听完千金裘的话,锺离淡淡地望着水面,波动的水面有她还没好全的面容,那双眼中的乾净没那么扎眼却也没再注视着自己……
「你自己再泡半个时辰再上来。」
锺离抱着她来到刚刚的龙头边放下,自己便一个跨步出了浴池离开了。
才刚出门就见一名男仆跪在地上,锺离看了看天色……
「谁来了?」
「段家家主。」
「知道了。」锺离应声,男仆离去后,他随手在衣柜裹拿出自己的乾衣重新换上。
等他穿戴整齐慢慢地来到偏厅时,果然看见一名衣领敞开至腰间,一头墨发随意拢在一旁垂落,手中拿着瓷杯倒着自家酿制的水酒在喝。
此人有着温暖如玉的笑容所以被称为暖玉公子,百姓只知他的笑容如此好看却不知他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也是极好看的。
「大半夜的跑来,是干了什么坏事?」与自己不同的是,这家夥府裹的女子却都是自己用,至今他也不确定对方有多少妻妾了。
「我要干坏事还需要等到大半夜?你明知道我最擅常大白天光天化日动手杀人的。」暖玉公子姓段名乐,天生的商人与杀手,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和银子,偏偏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啫好──「我听说前几日你抱了一个女子回府,是真的吗?」
才刚坐下来,锺离便倚在榻上嗤笑,「我说你一天不跟我抢女人是一天不舒坦吗?」
听锺离这样说,段乐双眼都亮了起来。「居然是真的?!怎么样,那女子有多美若天仙?」
「把你眼裹的期望都用掉,她只是一个被仇人杀害的孤女罢了。」
「浪漫呀,富豪公子出手救了受难女子既而结成连理……」
看他一副看多野史而心生幻想泡泡的嘴脸,锺离就恨不得拿出什么东西砸给他醒。
「她只是一个全身丶甚至脸上都是刀伤的孤女,这样的丫头你也想要?」他和这家夥勉强来说算是从小认识到大,每每有什么好东西他都要拿来向自己炫耀一番,要是自己有什么好东西没给他看他就要抢,抢到后来,连女人这种活生生的人类他也要抢,真不知他是哪裹有毛病。
「哇喔,那很刺激喔,光是视线对上就会不舒服了,怎么你还把人给带回来了?」段乐笑嘻嘻地倒酒,一双打探的眼不离锺离身上。他很清楚这个锺离不好女色,长得太美令这小子从小吃了太多苦头,现在能保有如此势力也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拚上来的,要不是这小子的娘太儒弱差点把这小子卖了,他现在恐怕也没有对手可以竞争了。
「不知道,可能想带回来亲手毁掉。」淡淡的神色凝望院外的景色,那冷然的眸子看得段乐笑得更欢。
「你这样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