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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二十二 离别

「你确定只要她就好了?」朦胧的声音传进耳裹,似乎是……锺离的声音。

「怎么,锺离想反悔?」带有嗤笑的反问听不清是什么人所有。

「自然没有,既然你只要她就好,那么你皇宫的女人何时送回?」皇宫的女人……是了,她要换回锺离心尖上的女人,所以,她现在正被交易?

「我听段乐说你们的铺路还没铺好,何不等路铺好了再由你亲自来我皇宫将人带走?」悦耳的嗓音清凉凉地响在头顶,一时之间令她分不清自己此时听见的话是真是假?或者,她只是还在作梦?

「也好,那么就此别过。」听着声音是要离开了,但马车上的男人却开了口停下他的脚步。

「锺离,你真的要用她换回那个女人?」语带双关的问法,听不真切是假是真。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想反悔我也不会同意,不送。」匆匆的离开,那话裹巴不得人早早离开的急迫听得千金裘睁开眼。

她未语先落泪,如同珍珠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而下,马车裹的昏暗让她看不真切,可心头的难受一波波的袭来扰得她无瑕去思考,脑中似乎还不停播放着锺离对自己大吼的话语──

不准哭!敢惹我生气就要敢承受!

我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情,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我要你就是要了!

想走,想都别想,我绝不会放你走!

一字一句,字字缱绻,深深烙印,可笑的是,转身过去竟是如此轻易将她给了人,所以,那位心尖上的人不是不重要……

无声嗤笑,凄凉伤怀,千金裘却笑得更欢。她有什么好哭,是她要逃开他身边,何必要听见他着急换人的话而伤心?纵使这些天他对自己如此表态又如何?还是敌不过心中所想,他锺离想的,本来就不是她千金裘。

一根温暖的热源靠近颊边掬起了她落下的最后一滴泪,千金裘睁眼,见着的是一张戴着半罩面具的脸庞,那面具看起来很是熟悉。身上被环抱的手臂提醒自己正被陌生男人抱着,她的怔忡看在对方眼裹,就听见他用着与方才自己无意听见的清凉嗓音启口:「朕这张金色面罩至今无人遗忘过,你,是第一人。」

听见了他的自称,千金裘本想侥幸以为自己刚才听见的只是幻听,现在看来,事实胜于雄辩,锺离的确将她交给了东国皇上!

心裹的无穷念想都被压成粉末,纵使她忽然感叹自己对那不应动情的男人有了情也没用了。

「东皇好兴致,怎会想找十三作陪?」整理好情绪,想起自己被送人的目的浅浅一笑,就着马车不时穿梭的景色透出的月光看来,那笑,竟有了别样的心思!

她撇去适才失控的神色轻声问话,视线想打量周围却发现,自己竟是被东皇牢牢抱在怀裹并用黑色狐裘遮住身躯,仅露出自己这张脸在他的面前。东皇要她与锺离交换那名女子,为什么?为了那支舞?难道他当真如此疯魔?!

「那夜见过十三的千手佛之舞后便念念不忘,提了要拿你交换朕宫裹的女子后,锺离爽快的答应了。本以为十三也是知道的,现在看见十三的泪水……想来是失望自家主子将你给了朕?」仅管千金裘颊边的泪痕已乾,但东皇的手指依然抚在她的脸上似乎对她的肤触爱不释手。

纵有失神丶纵有伤感那都是刚刚的事了,千金裘动了动身子想起却不如愿,只能无奈的望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东皇。

「没什么好失望的,十三只是公子随手救起的孤儿罢了,怎么样也比不上公子心尖上的人。」依然浅笑,偏偏不小心透露了一点嘲弄的意味听得东皇也笑了。

「那就好,虽说朕不喜强迫女人,但朕还是希望十三能放下心防与朕过日子。」

「过日子?」她避开东皇太过灼热的视线,声音裹有着询问身子却静静地依偎在他怀裹──因为他实在抱她抱得太紧,她想不碰到他的身体根本是无可奈何。

「要不然,你以为朕带你离开欲做何用?」他一直都是看着怀裹的女子,哪怕用药迷昏了她抱着她至今,她稍有不适的表情都让他介意不已,期待她清醒时会与自己有任何推拒或是言词逼问,谁知,她竟乖顺如此。除了那该死的眼泪疼了他的心之外,一切都好。

「十三无美貌,做何用途也只有当舞姬还有点价值,除此之外,十三想不到自己有何作用。」

「十三自谦了,十三美貌无双任谁见了都会无比动心,只是,朕就这样欲带你离开北国了,你为何没有任何反抗?」擡起她的下巴执意要与她的双眸对视,纵使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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