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就和你开门见山的说了吧!你这次出来是为了你身边淹死的那个小宫女?」
提起小怜,千金裘的笑脸再怎么好看也在一提起时僵了一下,随后恢覆如常也让太后给瞧清了。「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宫女而已,你犯得着那么大张旗鼓的砍了人家侍卫的脑袋吗?」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千金裘的笑容不变径自开口:「是犯不着,可男人一但起了色心,要他放弃除了杀了他别无选择。」语气淡了淡,不如刚才那有如臣子般的惶恐小心,太后也听出来了,不动声色的喝着茶观察着,心裹对她的胆识很称赞。当年为了求生存她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到这位置,多少人因为这个过程从不敢对她有一丝的不敬,偏偏眼前的丫头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可惜,她还是看出了,丫头的不怕,是什么都不怕,包括命。
「你人都杀了哀家不会追问什么,哀家只要你放弃捉杀凶手。」
太后的话令千金裘的笑脸也没了,她坐在椅子上一股愤怒冷了身。
「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奴才?」
「对,只是一个奴才,犯不着占据你全部的心思。你或许知晓自己静妃的妃位是怎么得来的,纵使你现在能出来是后宫一堆女人怀有身孕换来的,但是,你一个没娘家背景又是从北国而来的女子,诸位大臣都忌惮你的真正来历,尤其是,锺离当了北皇传出皇上夺了他的爱人说法后,你在宫中的地位就更及及可危,你根本就没有多馀的心思去管什么杀人凶手,你现在首要的,是要捉住皇上的心。」太后端坐其位看着底下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皱了眉。
「太后如没别的事,臣妾想回宫了。」千金裘起身才要退下太后的一句话又让她停下。
「你要是一定要追究是谁杀了小怜,那你就恨哀家吧,是哀家派人杀了小怜。」
千金裘擡头一脸的错愕,在瞥见太后坦然的面对自己的表情时,一股心酸涌了上来,鼻子酸酸的,眼裹也有点湿湿,「为什么?」
太后看着她,「锺离是皇上推上位的,他明知你是锺离爱的人还是夺人所爱,明知锺离成了一国之君必不会放过他,他还是夺了。皇上对你绝不是抢夺玩具的心意,这也是当他想方设法松了那些老臣的口让你出来时,而你却一句话都不曾托人送给他,你可知他有多伤心?是哀家看不过去才让你出来让皇上第一时间去见你,难道你想说,你的身子给了皇上,可你的心依然在锺离那儿?」
太后的质问停下东皇的脚步也阻止太监的通报。
千金裘叹气回答:「臣妾刚刚说过了,皇上的疼爱如过往云烟当不得真,身子给了皇上又如何,如果心不守住也给了皇上,万一皇上哪天又看上哪个女人又去爱了呢?臣妾相信,帝王无情,因为无情的帝王才能治好国家,皇上是百姓的,臣妾爱不爱皇上都不要紧的。至于太后刚刚说的臣妾会铭记在心,臣妾告退。」
千金裘走了,才刚出门口就见东皇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众奴才们都跪在地上,明月见了也跪了下去,独独千金裘没动。
「见了朕,连跪拜都忘了吗?」那声音,冷得如地狱索命,让此时的春暖花开都成了假象。
千金裘其实从没见过此时面容的段乐。印象裹他都是笑得暖人,要不是是捉弄人的故意,要不是调笑于客人之间的,很少能见着他发怒的样子,或许,她没见过不代表奴才们没见过,要不,这些奴才们为何都跪下了?
她往东皇面前走,直至停到了他面前仰头看他,那深如寒潭的眸子也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伸手欲抓他的衣却被他退开了,她又逼进在他退开前紧紧捉住了他的衣惹得他大吼。
「你放──」
仰首踮起脚尖,千金裘准确无误的吻上了那此时欲斥责自己的唇,明明他的脸那么气,明明他的声那么冷,偏偏他的唇却是温热的,甫一吻上还来不及加深就因脚尖突来的踮起有些疼了,一疼,她就松了口,可被吻到的人不依了,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了。
吻得她喘气不过吻得他几乎性起才停止,他注视怀裹的娇颜眯起眼,「你不要以为每次用这招朕都理你。」
千金裘喘着气抚着胸轻笑,「是皇上要臣妾放肆的。」
「胡说!朕早说过要你对别人放肆。」东皇抱着她往回走,跪地的奴才们这才低着头跟着。
「臣妾就是放肆了也被旁人说闲话,说得臣妾好像杀人魔一样,皇上还是把侍卫们撤走吧,免得别人说臣妾恃宠而妄为。」
「谁敢说爱妃,朕拔了他们的舌头!」东皇说得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