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只是用手指。
细细描绘她的五官,轻如羽毛的动作游移在她的全身,她能感觉身上没有任何的遮蔽物能阻止那根手指的放肆,那时的她以为,她只是在做梦。
直到最近,用的,是温暖的嘴唇以及那滑溜的舌头。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物什触碰她身上每一处地盘,像在吃着最好吃的大餐一般不时的细咬吸吮,然候,在他离去时会吮吻她的唇吸食她口中的津液……
所以,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身上──
同样的,身上没有少任何一件衣物,连她最有感觉似乎是被咬的手臂内侧也全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她作梦就是对方段数太高,唉……
千金裘回过神,游移的眼对上一双探究的精明细瞳时收敛了许多,她看了棋盘一眼再了一个黑子在中央,那明显的漏洞摆明是对方要她赢。
「庄总管既然要我赢也不需要做得这么明显。」
「或许让公子赢一下会不再失神。床铺不好睡吗?为何这几日公子的眼圈都变黑了。」庄镶笑笑地拿起一白子等着下手问。
收子的千金裘顿了顿摇头,「没事,只是最近老是做梦。」
「噢,做了什么梦呢?如果是恶梦可要赶紧找出根源。」庄镶微笑似乎挺幸灾乐祸的。
千金裘支着脑袋,「所以你也认得以前的我。」早该知道的,她就像跳进深不见底的猎物,为了存活只好伸手握住两旁对她伸出援手的盟友,却不知,就是这些盟友让她掉进那个洞。
「除非你的脸是易容,否则,我还真认识你。也不需要表现得那么无奈,我从没害过你,至于你隐瞒性别住到这里来,是你自己的决定。」
千金裘点头,「喔,所以严格说起来要怪我做出错误的决定了。」原来只有她自己认定跟这个司爷「非亲非故」,搞不好实际上,他或许是她原本出乎预料的对象也不一定。
「错不错误我不能评断,至少,你是在熟悉你的人保护之下,不愁吃不愁穿,你还嫌什么?」庄镶眯起眼似乎在责备她的不上道。
「人的劣根性就是贪,就算拥有了所有还是会嫌弃任何的事物,有些人,你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她还是会嫌弃什么不够好或是什么给太少。」
「喔,所以你觉得主子什么给太少?」
手中拿着黑子迟迟不知要下哪儿,千金裘听闻她的话只是抿唇一笑,「只要不是对我,司爷给的,永远都不会太少。」伸长手下了一子,凝在唇边笑意因对方的不留情而僵住。
吃起她的黑子,庄镶似笑非笑的回她,「我看是你要求太多,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看着那瞬间失去大片江山的棋面,千金裘反倒笑了起来。「我很知足呀,本来想,就这样赖着竺天清一辈子也不错,谁知半途来个公羊庆硬是让我移了地盘,然候,又被接入司府,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才傻傻的发现谁都认识我,而我自己还鸵鸟的装做不认识,所以我此时住进来却发现……我终究还是成为一只笼中鸟。」
庄镶因千金裘的话而皱眉反驳:「保护你的好意怎成了囚禁你的说法了?」
「那我倒想问问,为何要保护我?我难道是什么通缉犯吗?」她玩味地笑着问着僵住神情的庄镶。
「没有到通缉犯那么严重,只是……没有人那么幸运可以失而覆得,既然再有一次机会,自然是要保全你的性命。」庄镶顿了顿突地望她,「你记起我了?」
「怎么可能?」千金裘笑了摇头,撇去的视线裹看见娇儿端着药膳过来。
「咦,庄总管怎么来了?」娇儿将药膳放在一边笑咪咪地问。
「我和裘公子是旧识。」庄镶不动声色的睇了千金裘一眼淡淡的起身。
「哇啊,原来大哥交游广阔呢!」娇儿动手掀了盅盖笑咪咪的替她们移走棋盘。
「大哥?她?」庄镶的表情很古怪,一副要笑不笑的,看得千金裘翻白眼径自低头吃着。
「是呀,娇儿认的大哥。」娇儿笑咪咪的占据一旁的座位,「对了,庄总管,我刚刚来这裹时看见那个玉姑娘的院子被人收拾了,是怎么回事呀?」
千金裘进食的动作顿了顿,感觉庄镶意有所指的视线朝自己来,她又重新低头吃着。
「你好奇呀?」庄镶也跟着笑咪咪的看向娇儿,见她点头对千金裘努努嘴,「问问你的好『大哥』罗!」
千金裘闻言差点咽到,庄镶丢了个麻烦就跑了,惹得她独自面对娇儿